话说的功夫便走了进来,一眼瞧见了乔文柄趴在软塌上,此刻拿着册子看的认真。
三姨娘一把抽走了乔文柄的手中的书,“现在装的多功用一样,若平日里有这个劲,何至于今年才补入太学。”
昨日侯府也给夫子那边送信了,因着人家给举荐的,突然不去总要有个交代,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只说乔文柄突然起了热,这才没去成。
“让大姐姐笑话。”乔文柄笑着应了一声,而后拿着撑着身子想要同乔故心见礼。
“莫要起身。”乔故心赶紧招呼乔文柄躺好了。
三姨娘便借口出去有事,不过是让两个孩子单独说说话。
乔文柄其实伤的并不重,有些事三姨娘没那个本事出面,可乔故心可以,让念香直接打点了人,对乔文柄下手很轻,不过是面上多少见点血罢了,饶是如此,乔故心还给乔文柄用了上等的金疮药。
若不是三姨娘担心乔文柄年纪小再落了什么病根,非要让趴着,不然这个时候乔文柄完全可以跟没事人一样出门走走的。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乔故心已经看出乔文柄不对来了,让人查的时候,乔文柄已经将他的人撵走了,可见,乔文柄是故意喝下那水,故意不去科考的。
乔文柄笑了笑,“我便知道骗不过大姐姐。”乔荨凤能有什么本事,即便给她银钱,她也买不到好药,乔文柄不仅给她银钱还给她换了真正的好药。
这一招苦肉计,倒是让乔文柄将担心的事也顺道解决了。
乔故心微微拧眉,“你该知道,那银钱我并急。”犯不着,乔文柄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乔文柄却笑了起来,“我知道的,如若大姐姐真的想将我如何,便也不会替我与大理寺周旋了。只是我这人记仇的人,不喜欢被恶心人的威胁,干脆便让她翻不了身”
合作这种事,素来就是双赢,而不是让自己给个外室子当狗。
“罢了,你心中有数便好。”乔故心也没同乔文柄多言,也或许并不知晓该说些什么。
只是出去的时候,嘱咐三姨娘留点心,如若宁顺候反应过来要拿着乔文柄撒气,让她赶紧报信。
可宁顺候这边,今日身子刚好了上了早朝,以为会回来歇息,不想竟然说公务繁忙,夜里直接在外头睡了。
老太太只当他在赌气,便让人直接将大门落了锁。
三姨娘一听人没回来,这才放下心来安顿了几句,才回到自己院中。
乔文柄一听宁顺候不在府里,待三姨娘离开后,便撑着起身。
趁着夜色,披上黑色的披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不得不说,乔故心送过去的金疮药是真的好,他现在身上都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乔荨凤现在是侯府的罪人,宁顺候晚上不回来,跟前连个做样子伺候的人都没有,月芙那受了伤连地都下不来,乔荨凤躺在塌上,便是手边的水都是凉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恨,愤恨自己无能,没有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门吱丫一声打开,乔荨凤侧头看过去,竟是乔文柄,当时恼的便坐了起来,“你还有脸过来”
乔文柄拉了椅子坐在乔荨凤的对面,“我为何没脸过来”
乔荨凤看着乔文柄竟然还笑着,“是你将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此,乔文柄面上的笑容更浓了,“所以,我更该来看看,我的杰作”
乔荨凤这才反应过来,乔文柄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听她的,“为什么”乔荨凤有些想不明白,“你被嫡出压的抬不起头来,为什么还要向着她们”
乔荨凤始终坚信,她清楚的看到乔文柄眼中的嫉妒和不甘。
乔文柄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我是嫉妒他们,可那又如何”
乔文清打小就聪明,他是嫡子本就受众人看中,结果还样样都出色,有乔文清的地方,谁能看见自己
他一直不甘心,一直拼命的让别人注意自己。
一开始,他确实动过心,也许乔荨凤是一条出路。
可当那日下雨,他被当成个玩意一样,说罚就罚说打就打,乔文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那时候宁顺候一心向着乔荨凤,如若乔荨凤报复在乔文柄头上,他真的是白白吃亏,所以就瞅准时机,让宁顺候也无可奈何。
比如现在,瞧瞧,乔荨凤惹恼了老太太,这下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翻身了。
乔文柄啧啧了两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侯府的人都是你能算计的”
瞧瞧,现在的下场有多惨
“你以为你害了我能有好下场不会,只会让嫡出地位更加稳固”乔荨凤还是不明白,如若嫡出待他真的好,为何他的眼里,嫉妒会那么明显。
乔文柄摇了摇头,“你永远不懂,你只是单纯的利用我,而大姐姐,她让我感觉到了,打断骨头连着筋”
即便是打即便是闹,他们还是有血缘的牵扯,不会轻易的置谁于死地,这就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