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镯子紧紧的攥在手里,眼里只有浓的化不开的恨。
乔文芷拽着乔故心的袖子,“她也真好笑,竟痴心妄想要同大姐姐比较,怎也配”
一个戏子所出,能入侯府便就该是天大的恩赐。
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品不好的。
乔故心微微的抬头,“她的心气高。”淡淡的评价了句。
若有本事,有这样的心气大约可以说成是有傲骨的,偏生什么都没有,能力撑不起野心,只能是笑话。
上辈子成得锦绣前程,怕也都是因为,得旁人衬托罢了。
老太太一回来,都觉得府里头下头人的劲也比从前足了。
乔故心一早起来,在梳发鬓的时候,下头人禀报,说是老太太免了姑娘们的礼了,估摸是昨个赶路有些累着了,今早起不来了。
“姑娘,你猜奴婢听说了什么”用早膳的时候,念珠是从外面蹦着进来的。
念香为念珠布好菜,无奈的瞪了念珠一眼,“怎也学会卖关子了”
乔故心尝了一口汤,而后又放下,“莫不是是见着什么好吃的了”
念珠嘟着个嘴,“在姑娘心中,奴婢就是个贪吃之人吗”
不过也只是抱怨了句,随即又咧着嘴笑了起来,“姑娘可知道,今日为何老太太不让主子们请安吗”
身子微微的前倾,在众人的注视下,这才将打听到的时候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今个一早,乔荨凤大约是为了表现自己改过自新了,一早便去老太太那等着请安了。
也是她运气不好,恰巧让翠竹瞧见了。
那丫头也是个毒的,乔荨凤大约是想默默等着,可翠竹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转身人家就禀给了苗嬷嬷。
毕竟秋日清晨凉,让主子在外头站着若是冻着了,那可是下头人的罪过。
偏生老太太因为身子不舒服浅眠,她跟苗嬷嬷说话的时候给老太太惊醒了,原本清晨老太太就爱咳嗽,这下更是咳的止不住。
苗嬷嬷心里带着气,就乔荨凤是什么货色,苗嬷嬷心里那是跟明镜似的,一时护主出门的时候言语挤兑了乔荨凤几句。
而后乔荨凤连老太太的面都没瞧见,就被撵出去了。
“最最好笑的在后头。”念珠说着眉毛都挑了起来,“咱们凤姑娘受了委屈不在屋里面坐着,跑到外头亭子里哭去了,侯爷一下朝便瞧见了这一幕。”
宁顺候肯定要问上一问的,月芙自是要诉苦的,念珠抬起右手学着乔荨凤的样子掩着半边脸,“浑说的什么,这点小事如何能惊扰了父亲”
结果宁顺候真的就回了句,“知道是小事,你在这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晦气东西。”
这个时辰下头的人都在忙活着,不少人都听见了,宁顺候那可真的指着乔荨凤的鼻子骂。
如今的乔荨凤,就跟被拨了毛的野鸡,什么都抖动不起来。
乔故心听的也笑了起来,不管宁顺候是打了什么主意,即便是装,也装的让人舒坦。
老太太回来也就两三日的光景,乔文清那边就着人传了消息,说是这两日便会回来,在家里歇息两日,这就要考试了。
侯府上下这就更忙了,顾氏亲自张罗,从吃食到被褥全都用心,且专门从外头寻了大夫来,一来是给两个公子做药膳,秋日干燥可不能起了热症,二来也给长个眼,虽说侯府内眷还算是干净,可是以防万一,所有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查验的。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两日忙的顾氏那都是脚不沾地了。
终于盼得俩孩子回来了,老太太原还病着,听着俩孩子回来,这都激动的比往日多吃了两碗饭。小佛堂也摆起来了,连着七日香火不断,求得神佛庇佑,孩子们能高中。
“您放心,咱们三公子可是京城出名的才子,这次恩科定出不得岔子。”大清早的,顾氏领着孩子们外头等着了,老太太在屋子里等着,眼睛都快长在院子里了,都舍不得收回来。
老太太笑着点头,“清哥儿自是不会让我失望,我只是希望,俩孩子都能有出息。”
平心而论,老太太肯定更看重嫡出的乔文清,可乔文柄也是她的孙子,她自是打心眼里也希望乔文柄能好。
念叨了几句后忍不住提起宁顺候,“也不知道工部有什么可忙的,成日里的不见人影。”
苗嬷嬷扑哧笑了出来,“从前侯爷对朝堂的事不上心,您总是惦念着,如今侯爷开窍了您还不乐意了有顾家大爷在那盯着,想也出不得事。大约是眼瞅着儿子们都快入仕了,侯爷总也想着该有他自个的一番作为。”
这话却也有道理,就算是乔文清高中,那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入了朝堂便有朝堂里的那一堆事。
自己的儿子总不好全靠着外祖那边吧,“他能这么想,等我到了下面也算是对得起老侯爷了。”
这侯府,总是没在自己手上败落的干净。
“您可万万不能说这种话,公子们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