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冤家孽种什么东西,马上要考试了,可成日里把自己当逗趣的玩意,钻进窟窿里不出来”
“孽障,要你有什么用,若知晓你现在这般没出息,当时你生出来的时候,我便该掐死你”三姨娘故意扯着嗓子喊,什么冤家孽种,明着是骂乔文柄,可谁人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屋子里头,乔荨凤听的清清楚楚,只是现在她尚且不能说话,再加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身上没有力气起也起不来,
便是想砸东西都起不得身,只能用着不大的劲拍床。
宁顺候老远便听着三姨娘在那骂人,“你在做什么”大踏步的往前走,太声斥了起来。
三姨娘听着宁顺候的声音,连忙跪了下来,“侯爷恕罪,都是这东西太皮了,妾身赶紧将他领回去,这些日子绝不让他再出门。”
说着还又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乔文柄的肩膀,“你这般,对得起夫子的教导吗,对的起你父亲的期盼吗”
宁顺候也不是傻子,一听便明白三姨娘的意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滚,都给老子滚远一些。”
得了宁顺候的吩咐,三姨娘二话不说拉着乔文柄便离开。
她的儿子虽是庶子,可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公子,乔荨凤算什么东西即便上了族谱又如何,一个外室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凭何让自己的儿子围着她转
要出生没出生,要品行没品行。
呸
等走远了,三姨娘不忘回头冲着那边淬了一下。
“姨娘何必同她一般见识,我过去也不过是为了给父亲分忧。”乔文柄赶紧挽住三姨娘的胳膊,笑着撒娇。
三姨娘用力的推开乔文柄,“你莫要同我嬉皮笑脸的,我还不知道你所想的你是心气高,可是即便没有夫人,我亦当不了这侯府的正头娘子。”
有些事情从出生就注定了,什么人配什么人,都是有数的。
瞧瞧那戏子,倒是想一飞冲天,可结果呢
同为女人其实觉得她可怜,新婚不久夫君便找不到了,自个好不容易拉扯大了闺女,结果被人认出来,骨肉分离也不得好。
可那又如何,这本就是天道。
三姨娘敲了一下乔文柄的额头,“莫要耍那些小心思,与其讨好旁人,自个有本事才要紧。”
这世上对男子总有宽待,无论出生如何他们都有翻身的机会,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大好的前程就摆在眼前。
那时候谁又在乎,嫡庶呢
“姨娘说的是,儿子记住了。”乔文柄笑着点头。
三姨娘没好气的白了乔文柄一眼,“你别嘴上说的好听,转头又靠近那戏子,跟她接触久了,落不得好。”
三姨娘又交代了乔文柄几句,虽说孩子年纪小,说的太现实不好,可谁让他是庶子呢,总得要多考虑。
乔荨凤没有背景,如今看着宁顺候同嫡出那边几番过招,全都败下阵来,那更不足为惧了。
且宁顺候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可乔文清就不一样了,少年才子世家出生,一旦高中怕是侯府都要变天了。
人家有个相爷外祖父,吏部尚书还是舅父,平步青云那是眼见的了。
乔文柄要是能同乔文清处好关系,将来由乔文清提点一二,自也不会落下。
当然三姨娘也不觉得乔文柄比乔文清差很多,可万事开头难,年轻人没什么根基,还不是全靠老辈的提携,等着年岁大了,在朝堂的时间久了,这才是诸事靠自己。
这一桩桩事撵在一起,时间眨眼便过去了。
乔荨凤那边跟死了人一样悲伤,可乔故心她们便是要欢欢喜喜的去国公府赴宴了。
国公府这次确实办的大,且沈秋河那边送的帖子,也是邀请侯府一家都去的,顾氏也没客气,领着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去了。
乔故心穿着一席绯红的罗裙,头上的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富贵端庄。
乔文芷也穿上了粉嫩色的衣裙,虽然用金色的步摇束发,可是旁边多是用白玉的簪子点缀,不失俏皮。
乔家双姝,各有秋色。
乔文清和乔文柄倒是同以前一样,一个穿着飘逸,一个深沉,各有风采。
礼物装上马车,上去了后坐好。
顾氏瞧着乔文芷一脸恬静,忍不住夸了句,“芷丫头该常打扮,咱侯府的姑娘,各个都有风采,等回来后我那有两匹好料子,给你送过去。”
倒也不是说,顾氏真的能将庶出视如己出,只是事到如今觉得孩子们可怜罢了,反而同孩子们多了几分亲近。
“多谢母亲关心,女儿衣服够穿的。”乔文芷赶紧要站起来谢恩。
却被顾氏拽住了手,乔文芷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马车上,脸一红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乔故心。
乔故心随即领会,笑着同顾氏说道,“正好我也缺衣衫了,等回来后母亲给我们姊妹一人做两套。”
“哪都少不了你。”顾氏没好气说了句,不过也看出来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