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乔故心立刻让人再去了一趟庙里。
马车就在半路上等着,索性下头的人步子也快,等了没一会儿便回来了。
不过马车坏了加上乔故心突然有事耽搁,回来的时候瞧着时辰也不早了,至少是过了午膳的时辰,乔故心索性便领着乔文芷在外头酒楼里用膳。
因为是姑娘家,到了酒楼便直接去了楼上包间。
“乔大姑娘。”不想这么巧,竟遇见了褚翰引他们。
说是褚翰引从山上下来,正好遇见点事也耽搁了,便也在这个时辰用膳,这个时候膳食刚上来,褚翰引出来叫小二端上酒,便碰着了乔故心。
酒楼里都是吃酒的,下头乱哄哄的,既然碰见了褚翰引自然是要邀请乔故心她们一道。
再说,他们是用的靠窗户的包间,包间的窗户打开着,光天化日不怕有什么龌蹉。
乔故心原想是拒绝的,家中没有兄弟跟着,在外头一道用膳自是有些不妥。
褚翰引为人爽朗,看乔故心有些犹豫也没多想继续劝道,“如今世道不太平,我同文清不是兄弟甚是兄弟,说句僭越的话,他的姊妹便是我的姊妹,我若是今日碰见了却视而不见,他日如何面对文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故心也只能笑着应了句,“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跟着褚翰引进去后,果真如他所言靠着窗户,此刻从窗户大开正好能看见外头的景色。
且褚翰引虽是大大咧咧的,却也不说真的无所顾忌,进去后又出了门让小二挪了新的桌子进来,两边算是同屋不同席。
不过许是因为碰面次数多了,就是冯兆安此刻也不像刚开始那般拘谨。
四人坐定,褚翰引是个爱说话的,即便是用膳的时候那话也不少。
原是他们回来后,正好碰见刑部的人动刑,菜市口上,一家三十余人全部斩首。上有八十老翁,下有三岁孩童。
褚翰引用了口酒,“我也就是没本事,如若我能高中,必然要在圣上面前揭穿刑部所为。”
乔故心不知道朝堂的事,也不知道刑部斩的人是否无辜,只是想到那画面,多少有些觉得渗人。
“褚公子有大抱负,他日必能青云直上,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乔故心点头,总是要说上几句。
褚翰引哼了一声,“那日刑部右侍郎对乔大姑娘不敬,我原是要出头,可是奈何父亲不敢,有父如此乃是我的羞耻。”
“兄长醉了。”冯兆安听着褚翰引越说越离谱,尤其这话不能在外头说出来,赶紧开口打断。
却不想褚翰引却摆手推开了冯兆安,“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说着眼泪竟落了下来,“大丈夫该志在四方,我又不是念书的料,多少次想从军奈何父亲不许。你们是不知道,当日沈大人的匕首刺穿那刑部奸贼的马匹时候,我有多羡慕,如若我有那本事,匕首定要放在贼人的脖子上”
褚翰引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发泄着自己现在无能无力的感觉。
人都说最无用处是书生,尤其还是褚翰引这种性格。
他吃了点酒再加上心里不痛快,这酒自是上头也快,可旁人却清醒着。
今日两個人下山,肯定少不提乔大姑娘,冯兆安这才知道,原来大理寺的沈大人是同乔大姑娘有婚约的,人家沈大人那是替未婚妻出头,褚翰引这个时候说什么要动粗,越想越觉得这话说的有失妥当。
冯兆安立刻站了起来,“兄长吃了酒糊涂了,失礼之处还忘乔大姑娘海涵。”
乔故心自也不会多想,反而在褚翰引的身上,看到了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随即起身还礼,“冯公子多虑了,褚公子真性情,将来必然榜上有名,成为一方百姓的庇护之官。”
下头,沈秋河回到府中草草的用了膳,便领着王四出来办公。
今日刑部突然动手,大理寺这边竟是一点消息都没得。
“如今刑部行事越发的乖张了。”盘查完菜市口,王四不由的骂了一句。
明明是三司共礼的案子,却不想竟成了刑部自己说了算了。
今日斩杀的官员,不能说是清白,但是证据却也没有查够,若按照律法来办,万万到不了这个地步。
沈秋河冷笑了一声,“右侍郎的长子,也碰了赌了”
突然,沈秋河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今日他们查到乔文柄的事,顺带也知道里头竟也有右侍郎的长子。
王四不知道沈秋河要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风雨欲来。”沈秋河冷笑一声,“找个合适的机会,阉了吧。”
有些人,死了太便宜他了。
王四惊讶的抬头,这般行事绝不是沈秋河的作风。若是动手,刑部那边必然动作会更多。
可偏生,沈秋河似乎主意已定。
王四有些为难的提醒了沈秋河一句,“若真出事,主子怕是会被人怀疑。”
毕竟,沈秋河同刑部右侍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