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知道刘家打算悔婚,与北地联盟联姻,只怕也会以为刘焕昏迷只是一件意外。他不动声色地说“储仙宫与小神医交情深厚,这件事便交由我们来办吧。”
婢女激动地连连道谢。
傅希言见她神情不似作伪,暗道刘家的人实在高明,请了个一无所知的丫鬟,有她在,旁人便很难看出端倪了。
他拉着裴元瑾大摇大摆地离开,路上虽然遇到了侍卫与下人,但他们只是好奇地看了两眼,并未出声阻拦或喝问,就这样任由他们来去自如地出了刘家。
真畅通无阻地出来,傅希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刘焕要是真的昏迷生病,刘坦渡怎么还有心情闭关刘坦渡既然有心情闭关,就说明刘焕身体的问题不大。
这件事,或许和北地联盟有关。
不说别的,就从最肤浅的角度,要是刘焕昏迷,错过了婚事,温娉便能捡漏了。说不定事后,温娉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反过头来说他姐落井下石,没有在关键时刻陪伴左右。
啧啧,贱不贱呐
他回家后,将自己所见所闻加上想法,如实告知了傅辅和傅轩。
傅轩问“你去刘府,有没有见到刘夫人”
傅希言说“没有。管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说完,他有些懊恼,管家不提,难道他就不能主动问吗刘家三个主人,昏了一个,闭了一个,就该想着见最后一个才是。
傅轩安慰道“我随口一问,刘夫人常年礼佛,不见生人的。”
傅希言说“叔叔,你说实话,你对刘夫人真的没有”
“没有”
“我还没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傅轩黑着脸说得斩钉截铁。
傅希言高声道“不是刘夫人那就是刘坦渡咯”
傅轩呆住,傅辅听不下去,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旁边裴元瑾说“你以为你们这样的,很好找吗”
傅希言瞪大眼睛,看着傅辅说“爹,你你可不能对不起母亲啊”
傅辅无语“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傅希言突然回头看傅轩“叔叔,我刚刚说刘夫人的时候,你立马就反驳了,为何我说刘将军,你就沉默不语不会是默认了吧”
傅轩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
傅希言说刘坦渡,开玩笑居多,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白了,后退两步,抓住裴元瑾的手“我刚刚是不是太多嘴了”
裴元瑾说“不是刚刚。”
傅希言“”
傅轩说“其实,我现在修习的补天启后功是刘坦渡传授于我的。”
“补天启后功”傅希言茫然道,“为何我没有学过”
傅轩看了裴元瑾一眼,裴元瑾何等聪明,不需要开口驱逐,便识趣地起身,傅轩却摆摆手,又叫他坐下。
他道“补天启后,说的便是先天不足,后天来补,但是有得必有失。你天资卓绝,自然是不需要的。”
傅希言想起傅轩曾经说过,他不娶妻是因为修炼的功夫有异,但是
傅辅知道他修习补天启后功不能娶妻生子,却不知道这功夫是刘坦渡传的,顿时大怒“刘坦渡倒是有妻有子。”
傅希言跟着怒了。该不会是刘坦渡自己修炼九阴真经,给了他叔葵花宝典吧
傅轩说“其实,自从你说北地联盟想与刘家结亲之后,我便一直在想,刘焕是否真的是刘坦渡的儿子。”
傅希言下意识地看向傅辅,傅辅也在看他。
看着看着,傅希言便有些心虚。
傅辅答非所问地说“养恩大过天,不是亲生的又如何”
傅轩说“不是亲生的,那他亲生父亲是谁”
傅辅像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为何一定要问他的亲生父亲是谁难道养父不是父亲吗”
傅轩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辅瞪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裴元瑾说“你怀疑刘焕的生父与北地联盟有关”
傅轩被亲哥瞪得头皮发麻,连忙将话接过去“若刘焕只是刘坦渡的儿子,北地联盟只需要与刘坦渡谈论婚事便可,不需要说服刘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婚事本来就是双方家长做主,温娉的确没必要追着刘焕。
傅希言试图找出这句话的逻辑破绽“毕竟是终身大事,也许温娉担心强扭的瓜不甜好吧,现在也是强扭。”
傅辅被踩的尾巴总算恢复了正常,脑子也开始正常运作“若刘焕真的这么重要,刘坦渡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他与夏清的婚事。”
这话,倒是让人无法反驳。
原本已经认定刘焕身世有异的傅轩也沉默下来。
傅希言说“会不会是刘焕的身世刚刚才被发现”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傅希言戳戳淡定喝茶的裴元瑾“少主有何高见”
裴元瑾道“何必管他们如何,只管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