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锦衣卫,身负护送三皇子去洛阳的任务”
傅希言道“廖捕头好记性。”
“洛阳没有白泽图案还是你没有机会使用这枚铜板”
“其实我在洛阳已经用过了。”傅希言配合得不得了,让人不自觉地就相信了他的诚意,“我毕竟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总是好奇心旺盛,新到手的礼物怎可能按捺得住不用一用,刚好遇到逢七逢八的日子,我就去了。”
“你也去买消息还是卖消息”
傅希言愣了愣,好奇地问“怎么那地方还能卖消息那我爹睡觉时说的梦话能值多少钱”
廖商身体感兴趣地微微前倾“你爹梦里说了什么”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跟他一起睡。我只是打个比方。”
廖商察觉自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立刻收敛神色“也就是说,你第一次去当铺是买消息买的什么消息”
看来他知道自己去的是洛阳当铺,傅希言心中一凛,暗道对方果然掌握了很多信息,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他支着下巴,佯作思索“让我想想,时间有些久了,我得想想啊,我记起来了。我在洛阳也曾遭遇一次刺杀,然后我问当铺,是谁刺杀我。”
廖商问“是谁刺杀的你”
傅希言叹气道“那当铺掌柜说,我这个被刺杀的人都没看清楚谁是凶手,他一个坐在当铺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
廖商愣了下,顿时对傅希言当初听到这个答案时的无奈与郁闷有几分感同身受。
“你只问了这个”
傅希言道“你知道我问那些武功秘籍,东市钱庄的人是怎么回答的吗他说没听过。你想想,你若是去一个地方买东西,一次两次都买不到,还会不会继续去呢啧啧,我也不知这当铺钱庄哪来的脸居然拿白泽当招牌。”
廖商说“你的意思是,你去了洛阳的当铺,镐京东市的钱庄,一共两次,都没有问到自己要的消息”
对方在强调次数。
为何要强调这一点
难道是对方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撒了谎
对方能查到这么多人,也许是因为掌握了账本名单之类的东西。
傅希言心念电转,一拍桌道“哦,对了,洛阳还有一次,我走投无路,破罐破摔,跑去问他有没有什么礼物价格不贵又体面。他就告诉了我瑞雪神牛的下落。这次倒还不错,元瑾吃得很满意,后来还自己跑去买。”
他故意将裴元瑾扯出来当大旗。
廖商顺他的意,问道“傅大人与少宫主相交甚深”
傅希言笑了笑道“深不深的,你不是在门口都看见了吗”
廖商说“江陵知府已然招供,带白泽的钱庄和当铺都是南虞细作的据点。你频繁出入,难逃嫌疑。不如实话实说,谋求戴罪立功的机会。”
傅希言说“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廖捕头不要忘记我的这份功劳。”
“和你接头的人是谁”
“洛阳接待我的是当铺掌柜,东市钱庄的接待人我没见着,被挡板挡住了。”
“你卖过什么消息给南虞”
“廖捕头有空不如逛逛西市的香奥达,这店算不上日进斗金,却也让我实现了购物自由。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缺钱。”
“陈文驹逃狱,你是内线”
“陈文驹没能逃出生天,我也算是劳苦功高吧。”
“南虞十六起刺杀,为何独你安然无恙”
“其他人身边若有储仙宫少主,也能安然无恙。”
两人一问一答,速度极快,都是不假思索,但廖商愣是没找到破绽。
傅希言不着痕迹地在腿上擦了擦微湿的手掌,微笑着问“廖捕头还有什么想问的”
廖商望着他,缓缓道“今日我去贵府,有个人与你在门外交谈,是谁”
南虞谍网被查,按理说北周应该欢天喜地,庆贺从此高枕无忧,可事实上,北周朝堂,自建宏帝起,从上而下,都是忧心忡忡。
因为当他们撬开江陵知府的嘴,查处这些当铺钱庄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本本写着官员名字的名单账册。
与其说他们查到了南虞谍网,不如说南虞功成身退,送了他们一份疑似北周叛徒的名单。
敌人送来的名单,叫人如何敢信
可偏偏,他们又不得不查。
之前,北周想要趁南虞内乱浑水摸鱼,以莫须有之罪名落井下石,而南虞的反击却更加犀利干脆,堂而皇之地告诉北周,不必栽赃,刺杀是吧,老子认了,而且老子干的比你想得更多,你又能怎样呢
这一巴掌,打得建宏帝脸面无光,早朝发了一通大火,下朝后,又将文武亲信叫来训斥了一通,最后,还单独留下了宰相蒲久霖和刑部尚书沈岚。
“朕御极以来,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建宏帝阴沉地看着低头不语的两位重臣,“你们还要劝朕隐忍不发吗”
沈岚悄悄瞟了身边的蒲久霖一眼。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