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吧”
楚少阳认为到了现在,终于将对方的诡计看得透透的了。
与正常的弓箭相比,弹弓小而省力,比远是力有不逮,短距离内,却好把控得多。看傅希言的手掌,就知他平日疏于练习,怪不得想要取巧。
只是这些歪门邪道的小心思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假把式。
他扯了扯嘴角“傅兄自便。”
傅希言不等其他人开口,抬手,拉弦,瞄准,放弹珠如离弦之箭,精准地射入楚少阳箭头造成的孔内,如一颗钉子,牢牢地钉在箭靶上。
“好”
朱宇达带头鼓掌,其余傅党虽有些勉强,却也跟着喝彩,气氛顿时活络起来,丝毫不比楚少阳刚才射箭之后差。
楚党诸人“”怪不得拔掉少阳的箭,这是为了找个洞眼好插进去吧
他们频频对楚少阳使眼色,希望他拍案而起,怒怼这种投机取巧的无耻行为
楚少阳淡定而自信。只是平了第一局,还有他做主的第二局呢。
他微笑“该轮到我出题了。”
傅希言乖巧点头“请。”
楚少阳遥指远处一溜矮墙“不如就以墙上的蚂蚁为靶。”
傅希言想过他会刁难自己,没想到会这么刁难自己。那墙离此地半里左右,仅射程已非常人能及,还要射中一只攀爬的蚂蚁,难度可想而知,看来第二局完全没有侥幸的可能。
在场不少的锻骨期高手扪心自问,有这臂力也没有这份眼力。
楚少阳挽弓,弓绷至极处,似要拦腰而断,忽地,箭矢飞射而出,瞬息间,钉在那墙上。
楚党见他一脸自信,忙说“不如一起去看看。”
一群人闹哄哄地拥着楚少阳和傅希言过去,只见那箭头已没入墙中,楚少阳将箭拔下,才看到箭头尖尖处,粘着蚂蚁的半截身子。
楚党纷纷大声惊叹
“好,英雄出少年”
“这何止是百步穿杨,简直出神入化”
“不愧是楚将军的侄子,果然将门虎子”
说着说着,众人目光齐齐转向另一位将军之侄。
傅希言很坦然。
一个成熟的混子,要遵循“一个坚持”“两个决不”坚持龙卷风卷我我也不卷;决不受资本家ua;决不被歪风邪气牵着鼻子走。
他真诚地望着楚少阳,遗憾地说“我生来慈悲为怀。因扫地会伤蝼蚁命,我从不扫地,更不要说用箭头戳它们。当然,仁慈是我个人美德,我绝不会因此而绑架他人。楚兄身手不凡,令人佩服,这局我认输。”
楚少阳笑容挂不住了。换个瘦子这样阴阳怪气也就算了,傅希言的身材,一看就不是吃素的,也好意思说仁慈还慈悲为怀不扫地,根本是吃吃睡睡不劳动吧
傅希言张着一对乌溜溜的黑眼珠,微笑着说“我们继续下一场吧。”
楚少阳皮笑肉不笑地说“愿闻其详。”来来来让老子看看有什么是你做得到你爹我做不到的
傅希言说“不急不急,让我想想。”他朝朱宇达招手。
朱宇达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梨给他。
傅希言似乎想要啃梨,扭头看楚少阳,突然眼神一定“楚兄,你这乌纱帽是新制的吧,怎么多了个”
乌纱帽乃统一规格,统一定制,怎会有多了少了
“什么”楚少阳见傅希言探头探脑地往自己的头顶看,脑袋下意识地低了低,然后帽子上就多了颗梨。
傅希言笑眯眯地说“第三道题,就以楚兄头上的这颗梨为靶吧。”楚少果然还是贱人遇得少。像他这样从小遭遇上课起立被抽椅子,上体育课被顶膝盖窝,被拍左肩人在右边就绝不会上这种狗当。
楚少阳身体一僵,强笑道“傅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他嘴里说着,脑袋却一刻不停地设想起如何射中自己头顶的梨。正常拉弓是不行的,箭不会回头;若是反向拉,北周弓太大,靠根本拉不开;除非一只脚向前踩着弦,一只脚后退调整角度,一只手拉弓,一只手他光是想象画面,整个人就要裂开了
对方卑鄙无耻他岂能被牵着鼻子走
他伸手想将梨拿下来,被傅希言牢牢地抓住。傅希言眨巴着眼睛,似无辜,更似无耻地说“说好的我出题一三,你二,怎可言而无信呢”
“既是比武,自当以武为上,岂可利用这些下三滥的伎俩”楚少阳显然是气得狠了,讲话也不客气起来。
傅希言笑道“我怎么记得你当时说的是切磋切磋切磋嘛,文斗武斗智斗都可以斗一斗的嘛。”
楚少阳盯着他,缓缓扯出一个笑容“傅兄所言甚是。”
一直在旁边使眼色使出斗鸡眼的楚党顿时有些着急“少阳,你千万不要”
傅希言快乐地打断他们“楚兄这是要认输”
楚党坚持着“不要不要你不要”的背景音输出。
楚少阳说“即便我做不到,难道傅兄就做得到吗”
“既然楚兄认输,那就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