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全盘不知自己已经被角落里阴暗的蛇盯上。
泷川悠一托着下巴,无聊到打了个哈欠。
话说回来,野泽在他这,那主会场里的波本岂不是只需要喝酒聊天就好了
亏了。
“野泽先生。”耳麦的信号有些被干扰的迹象,一直杵在一旁的保镖恭敬地弯下腰,在野泽议员的耳边耳语道,“警察到了,要让他们上”
砰
一声枪响,银色的子弹穿透野泽议员的肩膀的时候,连带着柜门的木屑也跟着飞溅。
泷川悠一沉默,继续抖了抖手里的枪,又抖出一点泥土。
提前布置武器的人一定和他有仇。
不过问题不大。
少年侧过脸,避开迎面而来的攻击,从柜子里跳出的时候,顺手将破碎的柜门拍在了身边一名保镖的头上。
在这几秒的空挡,他毫不留情地射穿了男人的头颅。温热的血溅湿了他的半件衬衫,泷川悠一烦躁地啧了一声,直接把地上的死人抓起当做盾牌。
有人上来了,斯缤尼塔
波本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这次的电流声更明显了些。
“琴酒。”少年压低声音,难得正经地说道,“会场里有干扰器。”
又是一声枪响。
泷川悠一这次无视了攻击,一枪将托着野泽往房间外走的男人击毙。
知道了
琴酒的声音平淡,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任务完成就撤退
泷川悠一敷衍地“哦”了一声。
也是,野泽早就知道有人来杀他,装个干扰器也不奇怪。
但为什么他们还能收到信号难道是组织的装备更高级点
“等、等等”
屋内的十个人只剩下了被打穿肩膀的野泽,面对漆黑的枪口,他的脸上挤出一个因疼痛而笑容。
“你是组织的人吧和你联系的是那位kier把耳麦给我,我、我有话和他说。”
泷川悠一懒得理他,正准备开枪,却忽然发现脚下的木板比其他地方高了一截。
原来如此,泷川悠一挑眉,调转枪口,一枪打在周围的木板上。
一枚炸弹露了出来。
你在打哪里
远处,监视着斯缤尼塔一举一动的琴酒皱眉。
“我的脚下有枚炸弹。”泷川悠一轻快地陈述道,“布置武器的人被收买了。”
“琴酒,你漏了一只老鼠。”
“我想,要你说出停下这颗炸弹的方法,代价就是放你离开,等那群警察把你救走,对吧”泷川悠一撩起眼皮。
谢谢你,野泽君,这简直就是他立功的好机会。
“很遗憾,你背叛组织的那天起,就该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
斯缤尼塔的话出现在了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成员的耳麦中。
伴随着最后一声枪响,少年的声音缓慢却坚定。
野泽倒下的那一瞬,似乎也无声地宣告了斯缤尼塔的结局。
“你不夸夸我吗,琴酒”
在这间充满血色的房间里,斯缤尼塔仍用充满活力的声音问他。
少年站在炽热的阳光中,转过身来对他笑。他银发被风温柔地拉长,好似一朵废墟中绽开的玫瑰。
玫瑰就是玫瑰,斯缤尼塔在哪里都是玫瑰。
他的眼中没有杂质,身后的退路却被包围的警察切断。
斯缤尼塔牢牢地保护了组织的秘密,又一次用疯狂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一束花要多少钱”
偏偏是这样的家伙,刚刚还在天真地与烦人的花童讨价还价。
“莱伊说不想闻到烟味的话可以直接告诉你,但是我怕你揍我,所以打算直接偷走你的打火机。”
“围巾,送你了。”
雾气氤氲的浴室中,一道银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小鸟完全不在乎他的子弹,反而越挫越勇地问他:
“琴酒要不要做我的搭档”
琴酒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杀意只有把那已经死去的野泽拉起来喂狗才能平息。
“还有五分钟。”泷川悠一开始思考他的歪门邪道,“索性我和警察同归于”
闭嘴
琴酒的声音森冷,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
基安蒂,把警察拖住
耳麦里沉寂了几秒。
斯缤尼塔,松脚的时候往窗户跑
剧烈的爆炸将门口的警察逼退十几米,在火光蹿起的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顺着破碎的玻璃跃了出来。
他的后背被灼伤,手里却还握着那把没用的枪。
琴酒垂下眼,看了眼怀里格外安静的少年。
“斯缤尼塔。”
“”
“不准哭。”
少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