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红薯年糕(五)(2 / 3)

便好解决了。”

“管心的事且放至最后来管,先管那人。”长安府尹掀了掀眼皮,随口说道,“那奸夫既肯舍得一张脸面当众下跪认错,可见是知晓前途二字于他有多重要的。”

“他是借原配家的势起家的,若不是后来仕途发展的不错,又怎敢松懈下来,养个外室当解语花?”长安府尹哼了一声,说道,“饱暖思淫欲!自是饱暖之后才有工夫寻解语花。诶,对了!本府还真是越发觉得你那温小娘子的那句‘人不吃饭会死’的废话还当真是真理。他若不是饭吃太饱了,撑着没事干了,又哪来的闲工夫养那解语花?”

听长安府尹又提到了那句“人不吃饭会死”,林斐再次点头,轻哂:“林某亦是这么觉得的。”

“事情掰开揉碎了自也不复杂了,前途是他能同原配家叫嚣的根本,这一点不管是原配,还是那奸夫都是清楚的。”长安府尹“哼”了一声,说道,“我若是原配以及原配家里做主的,也不要多做旁的事,毕竟有些事多说多错,只消将这事透露给同那奸夫争位子的对手便成!”

“那原配家里本是官宦之族,有祖上的基业打底,这些年的仕途走的却是还比不上这奸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长安府尹说着再次抿了口杯中的牛乳茶,品着那牛乳茶中那股不容忽视的酒味,“咦”了一声,道,“这一壶牛乳茶比起上一壶怎的多了些酒味?”

“加了甜酒酿。”林斐闻言说道。

“那难怪有些醉人了!”长安府尹嘀咕了一句,“吃了酒,也怪不得本府比平日里的话多了不少了。”

这话听的林斐只轻笑了两声:这么一勺调味的甜酒酿又能怎么醉人?这位在宴席上千杯不倒的样子他是见过的,不过是借着这“酒酿”的幌子,发一发素日里憋在心里的牢骚罢了。

这等牢骚,若非今日同他一番交心相谈,素日里可是莫想听到的。

是以林斐也不插话,只是安静的听着长安府尹开口数落起了长安城里的大小事情。他日常手头没有案子时,也常需翻遍记录大荣各式风土人情的典籍,虽因着‘老天爷赏饭吃’的天赋,品起典籍来,时常能品出几分典籍外的意思,可有些事,却是再怎么品也品不到的。就譬如眼下这位嚷嚷着“酒酿”醉人的长安府尹口中说出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长安城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错综复杂,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成为那等棘手案子的关键,是以他听的很是认真。

那厢为自己寻了个“吃了酒由此话多”的借口的长安府尹继续扯起了话题外的废话:“那原配家里实在是太过瞻前顾后了,既恼怒那奸夫借着家里的势起家最后翻脸不认人,又怕做了这等事,会坏了那奸夫的前途,毕竟奸夫同原配还是夫妻。这般犹犹豫豫,当断不断的,难怪一直在那老位子上动弹不得了。”

“那原配家里也不瞧瞧那奸夫起势之后,可曾提携过原配家里子弟了,”长安府尹说到这里“啧啧”摇头,“一方太要脸,一方不要脸,原配家里被压过去也不奇怪了!”

林斐听到这里,笑了笑,道:“大人说的有理!从那位奸夫肯当众下跪保前途的反应来看便知‘体面’二字于他而言没那么重要的,那原配家里却一直是官宦之族,讲体面,自是做起事来束手束脚了。”

“不过即便不看双方‘体面’,那奸夫不肯提携原配家里子弟也是有原因的。”林斐转着手里喝空的牛乳茶杯,说道,“他能从唯唯诺诺借妻族起家的寻常小吏,做到后来同原配家里叫嚣的‘大人’,说到底仰仗的便是自身官阶高过了那原配家中子弟而已。人说官大一阶压死人,这奸夫官大一阶能叫他在岳丈家抬起头来做人,自是不能让岳丈家里的权势越过自己的。若是岳丈家里得势了,他岂不是又要过回原先那在家中唯唯诺诺的日子了?”

这话一出,长安府尹便连连点头,应和道:“就是如此!所以原配家里那一番瞻前顾后的反应实则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搭的!那奸夫的前途得势不止不会照顾原配家里,反而打压那原配家里最狠的便是他!所以瞎犹豫什么呢?左右他这位子有了还不如没有呢!”长安府尹拍了拍案几,说道,“再者,养外室的事是事实,能抓个人赃俱获的那等!又不是胡说八道!”

林斐点头,面前的长安府尹见状忽地凑上前来,小声对他道:“那黄家闺女到底是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不过那又不关她的事,且年岁还小,自是不打紧。倒是那原配家里几个做主的这事办的真真是叫本府看了直摇头。”

听到这里,林斐立时猜到了长安府尹说这话的用意,反问长安府尹:“怎的?这一出捉奸大戏里还有不曾对外透露的隐情不成?”

听林斐又一次开口“问”到了点子上,长安府尹畅快的以手掌拍了拍案几,点头道:“可不是么?你道那奸夫养的解语花外室是什么出身?”

一听这话,林斐恍然明白过来:“那奸夫其实是可以被人以‘狎妓’二字做文章的?”

这话一出,长安府尹便连连点头,朝林斐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