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极简主义的天道上神,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周围墙壁上怎么连窗户都没有。
慕长渊魂识一探,陡然惊觉这座“小木屋”竟然是用神识搭建起来的沈凌夕把他困在自己的神识空间里了
上神喜欢的东西一只手就能数完慕长渊算其中一份,小黑猫算另一份。
慕长渊心觉不妙,刚想变猫,这种招数用一次可以,用第二次就别想让沈凌夕上当了。
雪白的袖袍挟裹着寒风一振,沈凌夕以灵力迅速封住魔修的几个大穴。
毫无还手之力的魔尊
身体总是趋利避害的,慕长渊身上仙缘灵力在刚才的混战中消耗殆尽,这会儿又难受又有点心惊胆战,不知道上神待会儿会不会暴走,甚至开始想着要不要把龙纹金丹吞了。
但魔尊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上神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沈凌夕把他带到这儿后,似乎就恢复了平静。
但这种不堪一击的平静只存在于表面,就好像海面下的庞然大物才是冰山的主体。
听到薄欢去找慕长渊麻烦,沈凌夕第一时间担心慕长渊会受伤,然而赶到混乱的现场后,上神才发现,他还怕别的他怕慕长渊被别人抢走。
薄欢能花心思钻研魔尊的喜好,别人一样可以。
慕长渊是耐不住寂寞的,元婴修士的寿命走向终结后,他会不会喜欢别人
一想到自己会被取代,沈凌夕根本无法平静。
魔尊悄悄在他道心里留了一缕没炼化的魂元,知道沈凌夕现在道心情况危险,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地狱岩浆再次激起惊涛骇浪。
霜雪消融,上神的衣袍被融化的雪打湿,紧贴着身体,他生气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
慕长渊率先服软,把沈凌夕抱到床上,主动亲吻他冰凉的唇角“别怕,只有我们两个了。”
“薄欢那点媚术怎么可能迷惑本座,本座就是奇怪,他搞一出莞莞类卿是误打误撞还是猜到我们的关系总要问个清楚的。”
沈凌夕眸光微动,目光渐渐聚焦。
屋内除了一张床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连光线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射来的,照得人晦暗不明。
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仿佛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上神看起来很温顺。
慕长渊手指插进他后脑勺的发丝里,一点点帮他捋顺被风吹乱的长发,温柔地哄他“以后不因这种小事和你吵架了,你不想入天道,就按你的意思来,总之别气坏了自己。”反正天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刚说完,原本趋于温和的气氛莫名又变冷了。
魔尊“”
本座又哪里说错了
沈凌夕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问“我死后你会喜欢别人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目光平静得仿佛能接受任何答案。
慕长渊却被跳跃性的思维打个措手不及本座错过了什么怎么快进到移情别恋的剧本去了
但魔尊尚未来得及打消这种荒诞无稽的念头,转眼间,沈凌夕又不想听答案了。
无情道修纤长的指尖一动,一道灵力就听话地把慕长渊五花大绑在床上
“”魔尊大惊“沈凌夕”
清脆裂帛声过后,慕长渊的衣裳被灵力割得七零八落,无情道冰凉的灵力贴在温热的肌肤上,瞬间激起一片不知所措的战栗。
慕长渊瞪大了那双桃花眼。
“没关系的,”沈凌夕俯身回吻他,低声道“现在是我的就行了。”
看天上飞过一只大鸟
上神一反从前的温顺,变得格外强势。
所有感知都被攫取,唯独接连处带来无尽渴求,他紧紧缠着对方,如饮鸩止渴一般予索予求,毫不掩饰自己依赖眷恋,仿佛只有最直白的肌肤相贴和彼此占有,才能填补清净天神殿中万年的孤寂和清冷。
慕长渊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团火包围、绞紧、淹没。
然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沈凌夕急促的呼吸陡然变成惊喘,在慕长渊的拥紧之下,磅礴的灵力从金丹流转而散,仿佛受到无形牵引,欢快地去寻找它们的新主人。
上神吐息火热,不知是不是难以承受,他似乎说了句什么,魔尊没听清,以为他骂自己。
但沈凌夕是在唤他名字,一声一声,刻入骨髓,好像除此之外再也没别的重要的事了。
善道与恶道,爱慕与嫉妒,此刻都被远远抛在尘世间。
他们放纵地占据彼此,直到俩人都体力透支,同时坠入甜美的黑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