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乖停住动作,无辜天真地偏头望他“怎么了,师尊。”
指腹有意无意地蹭过,假如声音里没透出揶揄,上神都快被他骗过去了。
沈凌夕抖着唇说“你不能”在这时候这么叫我。
“我可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包围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沈凌夕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是有些狼狈的,意识叫嚣着必须制止对方,可身体早习惯了这种亲昵。
越是矛盾,越是狼狈,越是沉沦。
无论是渎神还是渎师,魔尊似乎非常喜欢破坏一切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
慕长渊总算逮住机会,把白天沈凌夕问过的话拿来问他“师尊该叫我什么”
“慕川。”
“错了,”慕长渊哄他,“重新叫。”
沈凌夕紧咬住嘴唇,微弱的抗拒很快就融化在无尽的柔情中,但他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发狠地一口咬在对方肩上。
魔尊“”
还会使性子了。
慕长渊在他耳畔温柔呓语“师尊今天去了这么久,是去干什么”
“瀛洲”
魔尊压了半天火气,刚听见前面几个字就气笑了“区区大阿修罗就让这群没用的上仙束手无策,师尊你一个元婴期去凑什么热闹”
沈凌夕“”
我怀疑你看不起我。
他瞪了慕长渊一眼,可这时候的怒目而视根本起不到作用上神骨相极佳、骨肉匀称,慕长渊光衤果的背脊一路向下望去,就能看见两个甜美的腰窝。
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瞪了一眼。
沈凌夕有些气馁。
慕长渊偏头咬着他的耳尖“师尊要是早点服个软,本座直接叫慕井回地狱待着就是了,也省得你们那个摇光仙君承包了仙盟食堂一年的毛血旺。”
沈凌夕提醒他“如今有两只大阿修罗,你怎么知道是夺魄邪帝在作乱,你又没有去瀛洲。”
“慕井跟选宗门的关系不怎么好,”慕长渊想了想,慕井好像跟谁关系都挺差的,他无所谓地亲着沈凌夕后背肩胛处的蝴蝶骨,敷衍笑道“那就让他吃掉另一只不就行了世上总不能有两只夺魄邪帝吧。”
“夺魄邪帝”这个名号虽然中二,但在三界也是赫赫有名,他是大阿修罗中最顶尖的存在,离被天道认可只有半步之遥裴青野之前就在猜测,若非上神毁了对方的肉身,或许恶道会迎来第二位尊者。
这样的邪祟,靠镇是镇不住的,沈凌夕现在也没能力正面对上大阿修罗。
在三十三重天待久了,想着想着,他又习惯性地陷入沉思。
“嘶”沈凌夕忽然回神怒道“慕川,你属狗的吗”
大抵是不满他这时候走神,魔尊使劲咬了一口脊柱边的肌肤,委屈道“弟子还没听师尊叫徒弟呢。”
魔尊今晚算是打算没完没了的,但他越是这么要求,沈凌夕就越不肯答应。
世俗道德对天道上神的约束力并不高,沈凌夕明知道自己与他有夫妻之实,依然肯收徒,就是不那么在意纲常伦理的枷锁。
可不在意不代表能陪魔尊玩这种羞耻的游戏。
上神第一次收徒,逞威风还没几个时辰,就被魔尊按在这里搓磨,难耐得咬紧了枕巾。
魔尊又是哄又是弄的,非要他这时候喊徒弟。
烛光将俩人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壁上,青丝散乱缠绕,沈凌夕不知是气是羞,不一会儿满脸通红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孽徒”
慕长渊听完后便笑了起来。
看天上飞过一只大鸟
烛火发出“啪”地炸裂声响,魔尊的肆意和上神的呜咽,渐渐隐没在槐序峰的夜色之中。
期间可怜的上神伸手去抓床沿,却被魔尊捉了回来,十指紧扣,压过头顶。
呜咽声更绵长了。
闹到最后,沈凌夕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比平时都要沉。
龙凤红烛即将燃尽,蜡泪从桌面滴到了地上,卧室里的光线愈发昏暗。
慕长渊的泪痣却愈发鲜艳,几乎要滴出血来一样,他神色清醒地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便无声无息地将沈凌夕搂入怀中,拨开黏湿的长发,上神脆弱的咽喉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梦荼蘼”是一种无害的魇术,能让对方意识坠入黑沉的梦境,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沈凌夕提防着被他逼问,却未料诡计多端的魔尊最不缺的就是磨人的办法。
慕长渊捉住他的手腕早在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时,沈凌夕就收好了琉璃佛珠。
“你倒是精得很。”魔尊夸赞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本想悄悄附一缕魂元进佛珠里看看,然而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机会。
乾坤袋认主,慕长渊打不开。
苍白却有力的手指从上神柔软的脸颊划到咽喉,再到心脏,最终停留在肋骨下方的中气海的位置。
那里有一颗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