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当做一个死物而放过。
但他还到底不像这把“剑”一样,会在目光中带着一种更加古怪的情绪。
若是翻译过来,说不定就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戚寻在按照自己的剧本设定搞这种扮演的时候是很得心应手的。
当她在先前确认,拥有断脉剑气这种类似于六脉神剑的方式发招的武功的剑魔,也还并不能对她造成威胁的时候,她也越发能将这个神剑化形的身份扮演得活灵活现。
被制成这件红衣的红黑两色布料出自与宋缺一并攻破北周长安后,从北周皇室库存中的收缴所得。
在红黑底色之上的细密金线在火光的映照中,仿佛流动这一层粼粼金光,俨然并非凡品。
在夜风中翻飞的广袖和裙裾,夹带着流动于其上却并不将布料烧起的火苗,让她看起来迫有一种火中之蝶的样子。
但她绝不是一只孱弱的血色蝴蝶。
在她周身彻底激荡而出的剑气,甚至让剑魔都觉得有种无端心悸之感。
而还没等这些人想到,这样化了形的剑到底应该如何收服,又应该如何使用,此时的场中又已经发生了惊变。
这骤然而来的异变让谁都无暇去细思,那把只出现了短短一瞬的绝世好剑,周身萦绕着的气场和戚寻此时的区别何在。
因为这剑池周遭,那些横插斜插竖插在山上的铸剑残次品,都在那红衣少女打了个响指的时候,尽数颤动了起来。
顷刻间,一种格外古怪的气场笼罩在了剑池的上空。
红衣少女的脸被火光映照出了一层越发瑰丽的颜色,却也让她的神情越发有一种惊人的冷漠。
下一刻,这种冷漠更是变成了一种毫无情绪可言的肃杀。
也仿佛是为了响应这剑中王者的号召,那些残次品的剑赫然自行从山坡之上拔出,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迅疾而来。
所有的剑
一把剑凌空飞来,还可以让人觉得是一种特殊的内功吸纳之法,将所要掌控的东西吸纳在自己的手中。
可当数百上千的剑在此时响应了号召而来,甚至在空中掠动出了一道道残影的时候,谁若还觉得这只是一种偏门的武功,那也只有此人实在没眼色这一个解释了。
剑池上空的古怪气场在数息之间化作了一片漩涡。
一片剑气激荡的旋涡
那些本应该在剑池周遭变成无人问津的废铁的残次品长剑,在此时将自己锐利的寒芒在这夜空急掠中尽数呈现了出来。
冷锐的剑光在月光的助力下越发有种霜冻如冰之感,甚至将剑池底依然在往上冒的火光热浪都给压制在了下面。
剑雨穿梭,游走如电。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这些在空中的长剑会不会忽然成为朝着底下这些人迎头罩下的杀招,但显然在这样一副惊人的场面面前,绝不会有人怀疑戚寻对这些剑的压倒性地位。
更不会有人觉得,还能用寻常的方法收服这样的一柄剑。
猎猎夜风将她的红衣卷出作响的声音,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将她周身本还在跳动着的火焰都给尽数吹灭了。
她忽然朝前踏出了一步,朝着前方并无悬索的空中。
但她并没有从空中落下来,落到这剑池之上的圆盘上,却只是让自己站在了一把剑上。
千剑游动于空的可怕场面中,其中一把剑随着她的掌控而暂时停驻在了那里,简直像是在漩涡中砸入了一块巨石。
刚从重伤昏死中挣扎醒来的剑贫,目光惊惧地看向了戚寻的脚下,正看到另外的一把剑在对方信手的操纵中撞向了那把被她作为落脚点的长剑。
也正是这一撞,稳住了那把剑本应该落下的趋势。
而后是第二把脱离开原本轨迹的剑,以一种让人无端觉得像是在朝拜的方式,撞向了那把支撑之剑。
包裹着戚寻脚下长剑的剑气,让任何一把本还算打造水准不低,顶多就是因为材质为凡铁,不会成为武林中一流剑客选择对象的剑,都仿佛成了纸糊的玩具。
一旦撞上去,除了让对方继续滞空的动力之外,自己只有粉身碎骨这一个结局。
可若忽略掉那一把把剑相继的碎裂,忽略掉这些落下的铁剑碎屑,只看这些被人灌注了生命力后凌空飞舞的剑,和站定在剑上仿佛御剑而飞的戚寻,谁也无法否认,这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压制住对方心思的可怕场面。
人与人尚且可以一斗,人与剑仙剑灵要如何相斗
起码此时还未曾从重伤状态站起身来的断浪,就在这一瞬间只剩下一种幼年时候开始便笼罩在心中的挫败感,也下意识地握住了手中的火麟剑。
南麟剑首,北饮狂刀
这是二十年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两个名字。
北饮狂刀是聂风的父亲聂人王,南麟剑首就是他的父亲断帅。
当年聂人王上乐山来寻父亲约战,在他与聂风都被断帅抛入水中换取求生之路后,聂人王与断帅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