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发青年,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害。
让她去找温丝卷打听,她还有点担心自己会被糊弄到坑里去。
在从金灵芝那里得到这个答案后,武维扬也收回了给自己折腾一身外观的打算。
人当然还是要稍微记一记打的,对能悄无声息将他放倒的人,武维扬
他觉得自己这个不叫认怂,叫做保持兄长送给妹妹礼物的唯一性。
不错就是这样
“你的这个弟子,实力和心性之强我看只在其次了,你最应该得意的是她不只是将神水宫的荣誉放在了相当重要的位置上,在让神水宫之名置身于江湖中抬升地位的行动上,她走得比你稳太多。”日后朝着周围看去,以她的目力足以将周遭的人尽收眼底。
她看到的不是一个个被邀请而来的观众,而是一张从戚寻出发,在这江湖上编织出的一张不容忽视的网络。
在这张虽还不算紧密,却已经因为有来有往渐渐成型的网络中,神水宫的未来她仿佛已经可以看到了。
若这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又有什么人会是呢
水母阴姬闻言,不由露出了一个与平日冷酷神色有别的笑容。
她又不是个瞎子,当然看得出戚寻身上这身突然出现的衣服,她忽然找回来的兄长,和她提升得过快的实力背后,一定还有从未向她这个师父解释过的秘密。
但那又如何
若非是这个徒弟,她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在这多年间作茧自缚的危害,不会已经踏出了解开心结的第一步。神水宫也或许还是江湖侠士传闻之中不近人情闭门不出的一批人窝居之地,绝无可能真正担负起今日的重任。
相处之中产生的师徒情谊并非作伪,师门的荣誉感和身为其中一员的责任感也切实存在,那便实在不用再计较所谓的秘密了。
水母阴姬固然不会说出戚寻当真是她平生有幸才能遇上的继承人,但她放开手任由她此番折腾,自己像是站在背后的一方支撑,就已经足够让人看清她的态度了。
前方的海浪翻涌似乎也在戚寻的操纵之下被覆压平静了下去,举目远望正是一片潮平海定,旭日东升的景象。
这当真是个启航的好兆头
与这一批舰队并不一道出发的豹姬,领着她手下训练有素的娘子军驾驭着一批轻舟,而她们
的目标是在戚寻铲除首恶的情况下收拾那些四散奔逃的海寇。
她若是想要取代史天王的位置,这个清剿的工作就必须做得足够干净利落,所以她此时蹲在船头磨刀,务求让这把刀在枭首之时绝不拖泥带水。
她也在此时看着铺开在海面上的金晖,但她所想的是临出行的时候她问及戚寻,为什么就这么不留监管人手地让她独立行动,也不担心她会重新投到史天王的麾下,影响到戚寻的行动。
这位绝不该说是人靠衣装,而应当说是今日气场全开的神水宫少宫主只是笑了笑,“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不会做这么蠢钝的事情。”
这是对她的信任,当然也是戚寻的胜券在握之态。
她说的不错,她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她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改换立场到神水宫门下,给自己博一个真正的出路
与这一头的希望与欢快气氛不同,被蒙上了眼睛的柴玉关难免忐忑地随同着船身摇摆。
他看不到这艘船会开往什么地方,只知道那大约是一段长达两个时辰的水路。
划船的人也是个内家高手,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只有他们这些前路未知之人越来越失去稳重的呼吸声。
好在船终于着了岸,柴玉关眼上蒙着的布也被解了下来。
只是让他实在很意外的是,他看到的居然不是什么守卫森严的海上堡垒,而是一处看起来很寻常的海上渔村。
在这渔村里甚至闻不到什么血腥味,反而有种让人觉得自己误入了一方净土的安静祥和。
柴玉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满村屋外挂着渔网和晾晒的咸鱼,几个打着赤膊的青年正在收拾这些收获,几个老丈正坐在屋外的阳光之下唠嗑家常。
除了这个渔村居然不在沿海而在海中央之外,柴玉关实在不觉得此地有什么违和感。
但想到那个头目先前对他的告诫,他又收敛住了自己脸上的惊诧神情。
而抛开自己在看到此地情景先入为主的印象之后,柴玉关便很快留意到这些晾鱼的年轻人身上,在蓬乱的长发之下分明掩盖着刀伤,而那些静坐闲话的老者,眼神要远比寻常的老人来得锐利太多。
就连此时捧着贝壳在沙滩上跑跳的小孩子,都在抛掷出贝壳的时候展露出了个暗器好手的水准。在缝补衣物的年轻妇人手下穿针引线的功夫,倘若用在以飞针洞穿人的胸膛上,显然也是一件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
柴玉关这下不敢小看这些人了。
也正在他看出了此地不简单的当口,他看到这些人忽然都站起来,朝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