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更有直观意义的显然是从了空禅师这里问出与山字经有关的东西。
在戚寻走到这位净念禅院住持面前的时候,对戚寻这个等同于一巴掌甩在了净念禅院脸上的罪魁祸首和绑匪,了空无声地诵念了句佛号。
他听到戚寻说道“我知道了空师傅修的是闭口禅,我也没恶棍到这个份上非要胁迫你开口破功,到时候万一净念禅院决定放弃你这个住持了我可没有余钱赔偿的,也养不起你这么个大和尚。”
宋缺和狄飞惊被戚寻这话给呛到了。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像是在调戏这位禅院的未来领袖。
偏偏戚寻一点不觉得自己所言有什么问题,已经紧接着说了下去,“所以我给大师两种选择。”
对面之人是练的闭口禅就很舒服了,即便明知戚寻所说而的两个选择依然带着一种强买强卖的意思,他也依然没有出言反驳。
这实在是省了戚寻很多口舌,尤其是省去了戚寻听那些个让人头大的禅宗道理。
在她的视线中,了空大师秀致的面容上闪过了几分无奈,可即便是眉头微蹙的状态,他天生带着笑意的唇角弧度也让他看起来像是在默许。
“第一个选择,这副高僧画卷是出自我父亲之手,其中藏匿着的一门特殊武功我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若是有人能协助我破译出我所领悟到的字句,也足够让我现在的本事更进一层。只做通译工作的话,了空大师是不需要保持神志的。”
戚寻面上的恶劣微笑让上一个受害者忍不住想别过头去,尤其是在看到她将手中一块才从他手里接过去的极乐玄冰上下抛掷的时候,他有种不知道应当同情二号,不对,可能是四五六号受害者,还是应该多谢对方的存在让祸水东引的情绪。
“这事儿还得谢谢嘉祥禅师,若非他的帮忙我也不能空出这么一份材料,也好在嘉祥禅师有这个本事将这东西从体内逼出去,也就不必担心等我届时将你送回后,了空大师会不能摆脱这种状态。”
“”宋缺觉得,无论是了空还是嘉祥禅师都不会喜欢这个只让人觉得心梗的感谢的。
了空的养气功夫也属实了得,在这样一个近乎逼良为娼的威胁面前,他居然还能保持面色的从容,像是在静候她说出另外一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我想请了空大师每日一次观画,如实地将所得记录下来,直到补全全套功法。你也不必想着能在其中做什么手脚,对这门毒脉心经合一的武功,除了我父亲之外我比谁都清楚其特质。”
“不过我也得说清楚在先,这张画有令人入魔的魔力,先前在净念禅院中展开的时候已经可见一斑了,了空大师若是不慎走火入魔,就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过若你能尽数参悟,也顺带解答我在观画中产生的疑虑,此画中的武功了空大师自此可随意使用。”
最后一句话等于是个废话。
了空若是想在山字经中有触类旁通的所得应当不难,但要想得到如戚寻这样的好处却万万没有这个可能。
并不是人人都有她这样的机缘能同时让多门内功在体内并行,更在升级打怪的路上将多门毒经汇总在一处,补全了温丝卷从山字经中剔除、以防为患的毒理内容。
但不丢一个馅饼出去,多少显得她这人有点蛮横。
这会儿才跟她达成了替她制定平定南北朝乱世计划的狄飞惊,在低首抬眸中露出的明利眸光里,都好像掺杂了一点指控的意味。
戚寻权当没看到,清了清嗓子发问,“了空大师怎么选”
既然已经见过了那副画的神异之处,如今又是个何其身不由己的状态,了空自然只能选择后者。
他也不敢肯定,若是自己当真变成了旁人的傀儡,以他如今还身为净念禅院住持的身份,对方会不会利用他的身份做出不利于白道的事情。
受控于人的狄飞惊以身法夺画抢攻的时候,和他后来恢复了神志后用出大弃子擒拿手和快速脱身的时候,就武功本事来说分明没有太大区别。
了空不敢去赌这个可能性。
光看他能在留了一手的情况下和宋缺保持交锋对峙的状态,就知道在禅宗武功上,说他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若是成为一个杀人兵器,实在是净念禅院的灾难。
自然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在看到了空选择了第二个选择后,戚寻的脸上总算浮现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虽然下一刻她便看到这位气度有若青竹的禅宗高僧,立足在这雪地里解开了身上的住持袈裟,从袖中取出了净念禅院的门徒信物,将袈裟僧袍齐整地折叠好放在了尚存积雪的地面上,又一把捏碎了这块木牌信物,而后跪地朝着净念禅院的方向遥遥行了个跪礼。
毫无内劲傍身的情况下,冷意很快让他的脸上浮现了一层青紫色,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流转着一层清透的薄光。
戚寻“”
讲道理她真的就是要个翻译,这位大师能不能不要搞出这种“从此别后不再是净念禅院之人,以免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