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翠山庄少庄主,“我看他对薛衣人怨气很重的样子,不过想想也对,当年那个称号还是薛衣人向李观鱼前辈挑战的时候夺过去的,也难保李观鱼前辈执迷剑道长进,弄了个走火入魔的结果,有没有被薛衣人逼出来的结果,不过要我说嘛”
反正李玉函现在也不在这里,金灵芝是很敢说的,“我若是李观鱼的传人,我就该盘算着如何提升自己的剑术水平,把这个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给夺回来,说不定老父亲听闻这个消息一个激动之下就恢复了。
若是剑术上真不成呢,那就自己想法子去学医术,虽说以拥翠山庄的情况名医是肯定都找过的,但我奶奶说过,名医也是有专精不同的,大可以去搜罗天下相似情况的病例,就算治不好也总是让父亲欣慰。
李玉函的话,可能生块叉烧都比他有用吧。还巴望着你击败了薛衣人,他好带个好消息给父亲。”
金灵芝摇头叹气,很是觉得李玉函该冷静冷静。
“算啦不提这么个扫兴的人,”金灵芝伸手指了指戚寻手中的金虹剑,“说说这把剑吧。”
金灵芝端详良久后评价道“要我说这把剑哪里都好,就是剑的颜色和你的衣服稍微有那么点不太搭调。你要不要考虑偶尔弄身红色穿穿,或者是那种白衬红罩的披风,想来要更配一点这把剑。正好我们这趟要下江南去,我万福万寿园别的东西或许不多,一来钱多,二来养的裁缝也多。”
“那我到时候就要见识见识金大小姐的品味了。”
看戚寻毫不犹豫地应下,而不是跟她来什么推三阻四的客套,金灵芝更觉得对方可爱,是个值得相交之人。
金就是钱多灵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此地,琢磨起了要不要在明日出行之前先往万福万寿园送一份信。
戚寻也觉得自己在离开此地动身之前做一件事。
她去见见那位身在牢中还配合她表演的原老庄主。
她现在要如对方所愿去见薛衣人去了,还是该给原老庄主报个喜的。
原东园闭目凝神地端坐在囚牢中。
他给狱卒的银两只是换来了一点从无争山庄中漏出来的消息而已,可没有让他此时的处境有任何的好转。
虽说为防止他越狱而逃废了内力,他在合上眼睛少了视觉感知的情况下,这囚牢之中的漏水声响,枯草间窜行而过的老鼠窸窣响动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在他又是一夜浅眠,因为一线天光照在他的脸上而将他唤醒的清晨时分,他又听到了一道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的脚步声。
这不是狱卒的脚步声。
以原东园的耳力听得出来,对方明明可以不发出任何会被他听到的响动,却非要弄出了让他能辨认得出的脚步声,又在这一步步稳步走来的动静中,带着一种压迫而来的气势。
和前来找他打听消息的那些个江湖人士的脚步声也不同。
原东园眉头一皱,他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人会在此时找上门来还是这样的做派。
然而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他最不想见到的脸出现在了他的囚牢之外,恨不得自己继续装睡下去。
若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即便他现在给她挖了个薛家庄的坑,在看到对方这活蹦乱跳样子的时候,原东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心中澎湃的杀气被压制了下去。
“若非知道原老庄主现在没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顶多让人替你跑跑腿,却不能让你请来如此有水平的杀手,我还真要以为昨日见到的薛二爷是原老庄主安排的。”戚寻话一出口,原东园的脸上就闪过了一丝狐疑。
“我不知道什么薛二爷。”
“薛笑人薛二爷,原老庄主怎么会不认得”戚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您不是才说您的父辈和薛衣人薛笑人的父亲是忘年交吗怎么这就贵人多忘事,说自己不知道薛二爷了。”
原东园刚要开口,忽然看到戚寻拊掌叹道“瞧我这记性,原老庄主认识的是薛家庄的薛二爷,大概不是那个率领杀手组织的薛二爷。好在有您提醒这个消息,也多谢您这个准确的消息,否则我还未必会因为提防薛家庄而有所防备,正好将薛二爷给解决了。此人杀君子剑在先,又有朱、凌几位前辈作证,就算是见了薛衣人前辈也是我这边占着理,实在是要来跟原老庄主说一声的。”
“原老庄主,您怎么瞧着脸色不太好”
原东园的脸色能好才怪
他希望看到的可不是什么薛衣人理亏的局面,而是两方打起来,他更不知道自己瞎掰的薛家庄为什么居然会在戚寻口中变成多谢提醒。
他已经紧跟着看到戚寻抬了抬手中的长剑。
金虹剑绝非凡品,夜色之下如此,在光线并不充裕的地牢内也依然有一派颜色艳美的风华。
原东园直觉戚寻要说的话只怕是个对他而言的绝大打击,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在听到了戚寻的话后他还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原老庄主,三百年无争山庄名不虚传,若非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