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补窗户吧。”
“那”那不是你打出来的吗
江小鱼差点将这句问话脱口而出,又在戚寻冷清的目光中吞了回去。
戚寻可没什么非要看江小鱼和花无缺决斗的想法,自然也不必惯着他。江小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自己还是服软一点比较好。
他和刚刚相认的路伯伯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对方谁也没有出钱赔偿的银两,还是去当个苦力算了。
这一老一少两人在扬子江酒楼外搭起了梯子,在店伙计不善的目光中开始敲敲打打修补,至于真正的破坏者现在却将一锭银两压在了台面上,点了一桌酒菜看戏。
直到这两人将窗子修复妥当,她才带着江小鱼重新回到了寺庙之中。
而刚一踏入寺庙便对上了铜面人。
邀月出去一趟回来便收到了怜星的消息,说是戚寻带着江小鱼出去了,这两人都算是她此行的目标,若是一并失踪了,对她来说可绝不是个好消息。
好在她还回来没多久,就看到戚寻领着人回来了。
邀月面具之下紧绷的脸色一松,她袍袖一甩,将江小鱼朝着怜星的方向推了出去,一副要带着戚寻再度出去的样子。
“铜先生是打算邀请我一道夜游”戚寻问道,“那倒不如带上那两只白虎,你我并辔同骑一行。”
“不必了,”邀月被她这散漫的说话方式给噎了噎,“戚宫戚姑娘可还记得我今日所说之事”
“自然记得。”戚寻回道。
“那便好,我方才让人打探了燕南天身在何处,你我走一趟去见见他。”
邀月素来雷厉风行,她懒得自己在附近找,干脆找上了对燕南天最为发憷的江别鹤。
一听邀月是要替他除掉这个随时会威胁到性命的人,当即就将人手给散布了出去,也正在戚寻和江小鱼见到路仲远之前收到了“燕南天”身在扬子江酒楼的消息,又转达给了邀月。
邀月寻思着既然人在附近,不如正好用来给戚寻当个练手的对象。
这正符合她说的“会替她找到合适的切磋对手”的说法。
戚寻却闻言笑了出来,邀月更是留意到,就连听到这话的江小鱼也露出了有点微妙的神情。
“铜先生,这给你递送消息的人可实在是在应付你,竟然没告诉你我今夜已经跟对方打了一架了,这位也根本不是什么燕南天,而是路仲远。”
邀月的面色一沉。
“至于燕南天身在何处”
戚寻听了听路仲远和江小鱼一边修窗户一边说的。
燕南天自从离开恶人谷后,只是在找上路仲远的时候现身了一会儿,此后就又不知所踪了,就连路
仲远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大约是万春流为了避免有人干扰到燕南天的养伤,将人给藏了起来。
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只怕也正是那第一神剑的锋芒重新现世的时候。
路仲远对此反正是没什么想法的,甚至觉得燕南天的行踪连他也瞒着的确最好。
说到这里之后就转而叮嘱起了小鱼儿,千万要先想到办法脱身,再除掉江别鹤,只因为江别鹤就是他父亲江枫昔日那个背主的书童。
戚寻将他们所说的前半段话都照实跟邀月说了。
邀月听完后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去找了。你我明日动身,往龟山去找魏无牙。”
燕南天这个对手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他既然没现世,那便是还没足够的底气应付江湖人物,这就在两个选项中排除掉了一个。
那就只剩下魏无牙可以充当这个作用了。
反正龟山在武汉,江小鱼和花无缺约战的地点也在武汉,正好将两件事一并解决了,在邀月看来实在是再好没有的事情。
至于燕南天,让他在世上多活几日也未尝不可。
邀月垂眸掩盖住了目光中的冷意。
她对江枫的恨也迁怒到了燕南天的身上。
若是让这位江枫的义兄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只知道义弟的其中一个孩子,又等到这孪生兄弟二人只剩下了一个活在世上,如何不是一件人世间最为凄惨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她被江别鹤这个混蛋的错误消息给摆了一道的郁闷情绪又平复了。
但戚寻眼看着她拂袖而去的方向,却不是朝着寺院之中去的,而是朝着外边掠去,大概率是去找这个消息的人算账去了。
琢磨着她既达成了与邀月一道找上魏无牙的目的,又坑了一把江别鹤,甚至欣赏了一下江小鱼和路仲远上蹿下跳修窗户的景象,戚寻便觉得自己大概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果然是来度假的。
戚寻心满意足地在进门又看到成了个独眼龙的江玉郎,忍不住驻足又看了个笑话。
而第二日她还未醒来的时候,这些个被邀月带来的移花宫门人就已经替他们收拾好了行装,等她起来便正是出发之时。
从湘潭到武汉的路,戚寻其实有些印象,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