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暗中调整洞中烛光的位置,就等着最后一把翻盘让轩辕三光输得心服口服,他也正好让这笔镖银所得再翻个倍。
然而他正沉浸在自己能富甲一方,武功练成后如父亲一样得到个什么大侠的名号的时候,就被戚寻给来了一出迎头痛击。
江玉郎简直要疯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
江别鹤此前只跟他说过有贵人相助,却没说过这个贵人就是铜面人,所以无论是铜先生木夫人还是戚寻,他竟然一个都没在江湖上听过。
他起先还以为此地看起来管理得并不那么严,甚至后来负责看管他的也是两个姑娘,说不定正有他逃走的机会。
他也一向得意于自己的魅力,觉得别看这些女孩子们都冷冰冰的,总该能够被他的魅力折服。
却万万没想到这些人何止是冷冰冰,根本就是冰雕木雕石雕。
江玉郎此刻的一只胳膊是断折的状态,正是发觉了他有试图引诱看守之人意图的怜星掰断的。
没有邀月怜星的许可,江玉郎的的手绝没有人有胆子给他接上,他此刻一边忍痛一边做着溜大猫散步的工作,还得忍受小鱼儿的语音攻击,恨不得回他一巴掌。
可惜没有多余的手,也大概率拍不中。
江小鱼可不必顾虑这一点。
他对铁无双越是欣赏,也就越是对害死铁盟主的江别鹤父子觉得厌憎。
“这条路我怎么就不能走了。”江小鱼跟在他后头,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看江玉郎你对这种当阶下囚的事情很有经验的嘛,说来我们也是挺有缘的,上一次你我一起被困在了萧咪咪的地宫里,这次又是一起被困在这里。”
“你闭嘴。”江玉郎一点也不想听他跟江小鱼的上一次共苦。
纵然他们在峨眉地宫中得到了五绝神功,那也绝对是对江玉郎来说一段堪称噩梦的回忆。
他为了一张由自己父亲伪造,为了在江湖中掀起动乱的地图,竟然跑到了峨眉来,落了个数年间都被困十大恶人之一手中的结果,谁听了不觉得他这是自作自受。
这几年间他已经不想提起这件事了,偏偏一看到江小鱼,他就都想起来了。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还能活着
江玉郎本以为这些看管的人能治一治江小鱼,却发觉她们根本不管他们两个做出了什么样的交流,只要完成他们应该达成的遛老虎行动就行了。
他扯了扯唇角刚准备继续往前走,忽然听到头顶上有个声音说道“为何闭嘴我还挺想听听的。”
这个世界犯不着刷神水宫声望,戚寻也不用跟上个世界一样赶路反正所有剧情都发生在湖南湖北一带,她可不得让自己悠闲一点权当是个度假
戚寻现在外有兄长协助,内有乐子可看,那叫一个心境平和,要她看来,说不准还更符合明玉功的功法要求。
尽管她知道当年峨眉地宫的经过,甚至作为原著经典片段还反复回味了几次,但并不妨碍她觉得小鱼儿的口才实在不错,正好让她当听个说书,实在是个很解乏的事情。
再者说,能让江玉郎不痛快她就舒坦了。
他和他父亲两个恶人最好是别死这么快,就应该多感受感受这种极力尝试去拥有的东西一样样失去的感觉,充当她这度假副本的调味料。
若非戚寻的出现,江玉郎此时本应该灌醉了铁萍姑后将其奸污,又口口声声对她太过爱恋才做出了冒犯之举,又在随后哄骗铁萍姑与他一并杀了乔装燕南天震慑宵小的路仲远。
他现在在这里只是当个铲屎官,可实在便宜了他
听到戚寻这话,江玉郎当即就脸色一沉,与之相反,江小鱼的脸上简直写满了欢乐的气氛,“姑娘要听,那我便说,不过若是能让我坐会儿就更好了。”
看戚寻点头,江小鱼干脆席地而坐,摆明了要来上一出长篇大论的说书。
江玉郎握着缰绳的那只手紧了又紧,最后也没敢当着戚寻的面对江小鱼动手。
只能听着江小鱼从如何遇上萧咪咪又被当做“皇后”邀请入地宫说起,说到遇上江玉郎时候他那副干瘪可怜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可真要担心一点这家伙用非同寻常的方式逃走。”江小鱼昂着脑袋说道。
他那张被夕阳映照得疤痕有些模糊的脸,确实是与花无缺有些相似的,但他脸上鲜活的表情无疑要多得多。
“这家伙当时在萧咪咪的地宫里,竟然能节省自己如厕的时间来挖一个用来躲藏的地窖,为了少上厕所呢,自然就要少吃,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油嘴滑舌让自己少吃苦头的人,而是不止油嘴滑舌,还能对自己心狠的人。姑娘你说是不是”
“不错。”戚寻深表赞同。
毕竟她也算是个油嘴滑舌,瞎话连篇,还对自己够狠的人。
虽然说把自己和江玉郎放在一起比较多少有点不太合适,但并不妨碍戚寻给小鱼儿的话再找一个论证的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