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闪过了一丝郁色,“他跟着药堂局主去金花镖局处理伤员了,明日才会在这里,姑娘有什么事”
“奉侯爷的命办件事。那位小哥的武器我瞧着挺特殊的,就想找个帮手。或者,你也行”戚寻对着他上下的打量,让白愁飞有种被人当做货物在评估的感觉,这比之遭到冷遇还要让他觉得难堪得多。
可听到她口中的侯爷二字,又让白愁飞的目光中闪过了一缕幽芒。
若不能加入金风细雨楼或者六分半堂,方应看的有桥集团也未尝不是一个对他而言的好选择。
一个正在崛起之中的势力,才最需要人手,也更有升迁的机会。
白愁飞听过神通侯府里八大刀王的名号。
他自认自己不会输给这些人
“有何不可”
白愁飞看到眼前的蓝衣少女听到他这话,忽然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在残照夕暮之中,有种宛如魔魅的奇怪观感。
可身居京城中宛如一个蝼蚁过了数月,白愁飞早已不愿再做个庸碌无为之人,哪怕是一根未必如此牢靠的上升之道,他也非要试一试。
“那好,我试一试你的内功。”
看戚寻伸出的是那只并未缠绕着小蛇的手,白愁飞也不由松了口气。
然而当他与戚寻以掌相对的时候,他却看到一道幽蓝色消失在了他的掌心,以让他猝不及防的速度剥夺了他的意识。
他最后听到的只是对方怎么听怎么言不由衷的一句话,“好本事,那么阁下便同我走一趟吧。”
一回生二回熟,戚寻操纵白愁飞可要比之前刚用押不卢控制方应看的时候熟练得多了。
这个二号傀儡现在在外人看来,便是手脚麻利地收起了摊位,跟着戚寻离开了此地。
等王小石准备叫上白愁飞一道离开的时候,却得知他跟着人走了。
从周围人的描述中他听出那正是当日见过的岭南姑娘,他们一道离开前往的只怕正是神通侯府。
此刻暮色中的最后一点光也已经沉了下去,王小石琢磨着他若要去打探白愁飞的下落,贸然在夜间擅闯神通侯府只怕不太像话,不如明日去周围转转。
也或许不用等到明日,白愁飞应当会给他送来一个消息的。
他又怎么会知道,今夜的神通侯府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八大刀王,铁树开花等人踏入不戒斋的时候,发觉屋中点着的烛火比之平日要少上不少。
整间屋子不知道是出于刻意还是恰好如此,一半被灯烛照亮,而另一半则依然陷落在一种半昏半明的状态里。
而方小侯爷正站在中线上。
准确的说他其实是站在窗口,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他朝着他们转过来看了一眼,目光中说不出的深沉。
戚寻反复研究了打光多时,才找到这么个角度,会让这些人看到的方应看并非眼光木然,而是深沉。
现在这位心思难辨的方侯爷伸手指向了戚寻所在的方向,示意她来开这个口。
进屋来的几人这才留意到,与方应看一道连夜赶回的还有戚寻这个来历奇怪的家伙,而现在屋中又多了一个人,那是个看起来衣着落拓的年轻人,此刻藏匿在黑暗之中,却莫名让人觉得危险。
“侯爷召几位前来有一件要事吩咐。”戚寻淡淡开口。
“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开战,原本应当是我们的机会,列位都不是江湖上的寻常人,缺的正是个建树功名的机会。侯爷也不乐意让几位只当个驱车护卫的人。但现在事情出了点问题,需要劳驾各位先行拨乱反正。”
铁树开花两人都是从迷天盟中倒戈过来的,如今等同于领着两份的工资,正缺再立个
功劳向这位京中新贵表示,自己绝非是什么左右摇摆之人,连忙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小侯爷伤神,我们代劳就是。”
“这个出了问题的,是米公公。”戚寻话音刚落就看到刚才还很积极的两人顿时变了脸色。
“米公公怎么会”
米有桥看好方应看绝不是会随便动摇的决定。大概再不会有人有方应看这样对他的态度,甚至甘愿将麾下势力的名字都用“有桥”来命名。
“米公公为何不可能对小侯爷不利”戚寻坐在桌前,托腮朝着几人看来。
她所在的这个位置实在可以说是坐了主座,可就连方应看都没有责备她这个鸠占鹊巢的举动,他们又有什么好多加置喙的。
“米公公有位师妹,正是六分半堂大小姐的生母,”戚寻露出了个惋惜的表情,“实在没辙呀各位,米公公他虽是个太监却到底还是年轻过的,有个倾慕的对象,连带着要替六分半堂做点事情我们也干涉不了。”
“但他不该选在此时”戚寻脸色一沉,目光冷然地扫过在场的几人。
“京城有变,小侯爷此刻按兵不动最好,若能趁着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斗个两败俱伤,正是我们坐收渔人之利的时候。”
戚寻和方应看以及米苍穹瞎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