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出尘的人做得出来的举动。
楚留香一向觉得自己对看人还有几分眼力,但先后有无花南宫灵二人之事,他现在对此又不免有些怀疑,想来他也不敢说自己对这位少宫主就能做出合适的评判。
“直白的意思是,楚公子确实承认自己是个伤心人”戚寻饶有兴致地问道。
意识到自己掉入了对方的文字陷阱,楚留香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少宫主若说是那便是吧。”
“那我觉得不算。”戚寻一边说一边揭开了酒坛的封口,她盘算了一番自己自打穿越以来好像还没有喝过酒,贸然尝试万一失态就不妙了,还是没喝下去,只是继续说道
“我身在神水宫的时候就听闻过,楚留香和姬冰雁、胡铁花这两个好朋友一道闯荡江湖,混出了个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之称。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
“大概没有什么无花和南宫灵是两翅膀的替代说法”
楚留香差点一口酒咳出来。
“少宫主,你也未免太语出惊人了一点。”
为什么雁蝶为双翼的说法被她这么一换人来代替,听起来这么离谱。
偏偏这个坐在他身边的神水宫少宫主,手中拿着酒坛仿佛是个道具,脸上平静得异乎寻常,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太对劲的安慰之言。
戚寻可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
她又说道“再说若要说起朋友,我倒觉得那位张三兄弟比之南宫灵二人要值得结交得多。书中说仗义每多屠狗辈,想来也是有些道理。”
“少宫主这句话不太像是神水宫中出来的人会说的。”楚留香闻言,神情舒展了几分。
确如戚寻所说,他这人偶尔眼瘸总不至于连打小就认识的人都看不清,虽然和姬冰雁胡铁花二人,如今算起来也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但这种真正知己亲朋的交情,大约并不会隔着个面具就认不得人,也不会终究走到陌路之上。
至于张三这个名字草率人也草率的,还说不好真是个长久又合格的朋友。
戚寻抬了抬眉头,“楚公子见过几个神水宫中出来的人”
“就你一个。”楚留香失笑。
那么他刚才那句话便又说错了。
神水宫中出来的人该当是什么样子,就跟无花这种妙僧之名风闻天下的情况一般,若是都按照人云亦云的评判标准,便难免有些囿于成见。
而他也又觉得戚寻和那个人很像了。
“少宫主说的不错,我楚留香的朋友并不只是他们两个,只能说看错的人是他们而已。”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戚寻一眼才接着说道“说来四年前我还认识了个有趣的小朋友,我到如今也没弄明白她的来历和用意,但我可能近来又见到她了。”
戚寻却仿佛完全没被他这话影响到,只是举起了那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动过的酒壶,说道“那我该说一句恭喜”
“咳,那倒也不必。”楚留香笑道。“只不过假若我再见到她我大概会想跟她说,下次找人办事还是少在晚上,喝酒都还不会喝的小朋友还是保证自己的睡眠比较好。”
“对了,少宫主不要多想,楚某说的并不是你。”
“”戚寻有点手痒。
她觉得自己的身高和酒量好像都遭到了鄙视。
下次再找他助战,非得趁着他过图的晕眩状态把人往地里捶一次。
不过在对楚留香施展打击报复之前,先要解决的无疑是南宫灵和无花的事情。
她此前觉得凡是事情做过自然会留下痕迹,这想法也确实没有错。
任慈发动丐帮弟子去查探南宫灵的行迹,正是从他口中吐露出的白玉魔查起的。
白玉魔这个人向来行事狡猾,此前在虎丘犯下命案后被任慈从丐帮除名,四处追捕之后更是如此。
但此番他刚得到了丐帮少主南宫灵的拉拢,又得知任慈近来已将帮中不少要紧事务交给了南宫灵处理,一想到自己距离不必东躲西藏的日子或许已经不太远了,便不免有些疏于防范。
他更是想要确认自己给南宫灵的毒药到底有没有真的在任慈身上起到作用,就更要往济南府所在靠近。
若是寻常时候,他这一躲十几年的人本不应该是丐帮关注的重点人物,疏忽一些也无妨,偏偏正赶上任慈必须深挖南宫灵所为之时,白玉魔就很难藏得住了。
“他这人乔装改扮了是不错,但这个人的一双手却暴露了他。”楚留香替戚寻解释道,“他的手沾染了各种毒物,便练了一种辟毒的法门,平日里更要精心养护,甚至后来发展到连带着全身的肌肤都是不逊色女子的白。”
“他的脸戴上了易容的面具,手却忘了。这原本就是他那白玉魔名号的由来,自然是当先被丐帮弟子关注到的。”
而这个消息甫一送到丐帮,那位轻功出名的戴独行戴长老便赶了过去,正将白玉魔捉了个正着。
等戚寻和楚留香再一次进到这会客厅堂的时候,便看见白玉魔被捆成了个粽子,倒在堂上,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