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摊平,连小伙伴来叫他玩,他都不想动弹。
“铁头,你最近怎么这么没精神”李丽云看了眼一不留神又躺床上去的元溪,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狗蛋的死吓到了,元溪不爱出门了,动不动就躺床上睡觉,要不然就是拿着心心那只娃娃出去找小伙伴转悠一圈,回来一转眼就又睡着。
元溪有气无力“累”
“你小小年纪,也没到处玩,也没干什么,累个啥。”李丽云摸摸元溪的头,也没烧没病的。
还不是因为李狗蛋那家伙。
元溪哎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尝到了交友不慎的痛苦。
可算是把李狗蛋送走了,现在李狗蛋妈妈正带着李狗蛋去大医院检查身体,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元溪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元溪躺在床上一侧耳,就听到小姨他们又开始讨论李狗蛋家的奇事,李狗蛋整整6天没了呼吸,竟然还能再复活过来,简直比他们家被河神送回来的铁头还要神奇
元溪听到这个心里暗戳戳得意,怎么可能比我还神奇,李狗蛋可是被我送回去的,我多了不起啊,只是你们都不知道。
不过我已经长大了,这点小事不值得我炫耀了。
李丽云回头,就看到元溪在床上不知道暗戳戳乐个什么劲,还一脸骄傲的小模样,好笑的同时提醒道,“对了铁头,打起精神来,明天9月1号了,6点起床,小姨送你们去学校。”
元溪
元溪垂死病中惊坐起,“去上学还要6点起床”
李丽云“对啊,你小学离我们村得骑车一个小时呢,再加上早上要吃饭洗漱,这时间已经有点赶了,如果哪天我不能骑车送你,你和你心心姐就得5点起来。”
元溪无了。
元溪失魂落魄地歪倒在小天家的沙发上,同样失魂落魄的还有一起接到了上学通知的其他小伙伴们,小石头本来很无精打采,但看着旁边三个更加惶恐不安的小伙伴,他忽然感觉到了进校时学姐学长们,看他们一年级生的心情。
那是复杂中带点暗爽的,再加点过来人的骄傲,咳咳。
小石头“没事的铁头,小天壮壮,你们都不用怕哈,上学也没有我之前说得那么可怕,至少我们还在一起啊。”
小天家的鹦鹉在绳子上嘎嘎两声,仿佛在嘲笑他们,“傻逼。”“嘎傻逼。”
壮壮拉拉小天“你家鹦鹉怎么老骂人啊。”
“小英它以前不这样的。”小天无奈,这是他爷爷的宝贝,最近不知道咋回事就喜欢骂人,他也没有办法。
元溪没有说话,有点心虚地侧过脸去,又不禁想起李狗蛋,这鹦鹉和李狗蛋一样记仇,好像还记得黄黄抓它给自己当翻译的事。
三人无视着鹦鹉大喊“傻逼”的声音,一边看着乒乒乓乓打鬼子的电视,一边聊着明天要去上学的事。
就在鹦鹉小英喊傻逼喊得快要唱起来的时候,一道黄色的身影从墙外一闪而逝,小英人化地寒毛一竖,扭转鸟头向附近看去,绿豆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扑闪翅膀刚想大叫,嘎小英整只鸟就被叼走了。
元溪感觉到屋内有些安静,再回头一看,刚刚杆子上的鹦鹉不见了。
元溪下意识往外一瞧,就发现黄黄抓着一只熟悉的鸟头,正在墙上探头和他挥爪打招呼。
元溪顿时跳了起来,“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玩。”
“干嘛去啊铁头。”小天只顾着元溪,根本没留意自己爷爷的鸟失踪了。
元溪挥挥手没有回答,已经出了门。
壮壮咬了口仙贝,叹气道“铁头最近肯定有新欢了,动不动不见人影,我们已经是昨日黄花。”
小天闻言皱眉“不可能,他天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几天除了多带个他姐的洋娃娃,哪来什么新欢。”
“你不懂,这是直觉。”壮壮摇头。
自觉已是学长的小石头纠正道“对了壮壮,那个词是明日黄花,不是昨日,我教过你的,你又忘了。”
“啊是吗”壮壮还真记不清了。
小天也被吸引了注意“昨日不是才更合逻辑”
“不是这么说的,明日黄花是指重阳节赏菊,而明天过了重阳节,菊花再观赏就没啥味道了。”
三人于是认真讨教了一下是明日黄花,还是昨日黄花的问题,倒颇有小学生认真学习的架势了。
元溪在墙后无人处找到了黄黄,被黄黄一起抓来的小英,此时蹲在黄黄身边显得格外端庄,也不口出秽言了,眼神也不轻佻骄傲了,就是尾巴上的毛似乎比刚刚看到时少了几根。
黄黄圆溜溜的眼睛朝元溪望过来,鹦鹉立刻吭了吭粗嘎的嗓子“来啦,老弟。”
元溪就怪不适应的。
“咳,黄黄,怎么又把它抓来了,下次还是别抓它啦,它生气起来老骂我。”
元溪话刚说完,就见鹦鹉小英的小眼神一脸震惊,元溪竟从中看到了它对自己当面说它坏话的行为,进行了严重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