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威廉他们是很难相信的他们一直在争夺的漩涡,已经很难相信什么了。”
“所以,你没有加入他们的继承战”像是要转守为功一样,乔舒亚忽然问安德丽。
“我不,当然不,我不会加入的我一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即使是豪斯家,偶尔也会有我这种乐于无所事事的败家子的,就如同豪斯家也出了乔你这样的家伙。”安德丽看向乔舒亚,口吻揶揄。
安德丽的话后,沉默忽然来到,大约有两分钟,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一阵欢呼,惊醒了两个同样沉默的人,乔舒亚低下身,靠在球桌上打球。这一球之后,终于轮到安德丽了。
安德丽上去,是要出杆的,但她只是靠在球桌上瞄准了一下,就又站起身,放下了球杆。她看向乔舒亚,乔舒亚脊背挺直,只有头微微低着,视线落在电视机上安德丽的声音在台球室很突兀。
“莉儿,我是说莉儿你爱莉儿”最后她还是觉得,试探没有必要了。如果乔舒亚愿意满足她的好奇心和观察欲,直接问他也会说的。如果不愿意,再怎么迂回试探,大概也是没用的。
乔舒亚豪斯并不是那种外强中干,能靠吓唬赢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即使是他最迷茫、最弱小的时候,她也没有在他手上讨到好。更何况是现在他现在已经被父亲那一辈的老狐狸都视作是真正的对手了。
“爱”乔舒亚忽然就觉得安德丽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即使她看起来已经很强势了,在自己面前卖弄的时候也像点儿样子。但实际上就是个小女孩她那个观察人类样本多样性的爱好,就让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或许”乔舒亚却没有反驳。
但他这样,安德丽反而不能确认了,她奇怪地看了乔舒亚一眼,一边思索着,一边打出了自己的第一杆。又过了一会儿,要换乔舒亚打时,乔舒亚等了一下,电视里正好又切到了观众席画面。
艾普莉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一字肩紧身裙,明媚、无忧无虑,在画面里总是能被一眼看到。
等到画面又切回了台球桌,乔舒亚才走到了球桌旁,擦了擦球杆,准备继续打球。
安德丽迟疑了一下“所以,到底”
“安,难道在你的认知中,我的脾气很好”乔舒亚打断了安德丽,从他的语气中倒是听不出任何恼怒的感觉。他依旧是不急不慢地说话,但如果在场有第三个人,就能感受到一种紧张的感觉。
“如果你非要玩什么观察游戏,和我玩儿,那就玩儿吧但那和我无关,我已经不适合玩kid游戏了。”
乔舒亚突然的压迫,一开始确实让安德丽惊慌失措了一瞬间,但她很快就被乔舒亚语气中的轻蔑激怒了。这大概也是豪斯的一大特征,他们是领地意识很强的生物,一旦确定自己受到了冒犯,被激怒之后很容易被怒火冲昏头脑。
这大多数时候是坏事,但有的时候却是好事能让当事人忘记恐惧、迟疑,在思考之前先去做。可以说,每每是好事时,总是关键时刻。
对于当下的安德丽来说,这至少让她勇气倍增。毕竟就连头脑都被怒火冲昏了,就不要再说其他了。
“哈,装模作样这就是你在外面这些年学到的东西不错,谈判时,这一手大概很好用吧你在假装什么如果这个问题那么简单,根本不必和我说这么多。”安德丽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话,好像是兄妹之间开玩笑。
是的,为什么不呢这话题放到哪对兄妹之间,也不至于变得严肃又紧张啊。
也没有等乔舒亚再做回答,安德丽自己叫停了这个话题,一个字都不再提,仿佛从没有说起过一样。他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就只是在台球房里打了一场斯诺克等到艾普莉她们找到台球房的时候,她们甚至已经放下球杆,在迷你酒吧那边小酌了。
“安德丽,今天我们赢了”通过赌场招待找过来的女孩儿们看起来很尽兴,不是斯诺克本身真的那么有趣,甚至不是很好玩,而是赢了这个结果让人高兴,这真是很容易让一个人情绪高涨起来。
先走进来的是索菲亚,伊芙琳就跟在后面,强调“并不是你赢了,是我和莉儿赢了”
伊芙琳手上捏了一沓投注的小卡片,挥了挥,很高兴的样子“你看,安德丽,本来要立刻兑换的,因为想让你看一看,还没有去兑换。”
艾普莉最后走进台球房,安德丽已经接过伊芙琳手里的投注卡片了,卡片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正反看一眼也就结束了。结束之后,安德丽就递给一旁的赌场招待艾玛,艾玛转身就去帮忙兑换去了。
“很棒吧哈哈,我们要庆祝一下,所以准备了这个”伊芙琳让安德丽看她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一瓶香槟。透明的玻璃瓶内,金色的、冒着气泡的香槟非常漂亮,这是一瓶沙龙,是伊芙琳最喜欢的香槟。
这个品牌的香槟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不太好买,产量很低。拉斯维加斯这边的饭店、酒吧、餐厅,常备的香槟很多,却也不会有这种。像这间台球房的迷你酒吧,就不可能有这种酒。
所以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