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散落了很多书,乱七八糟堆砌着,只能看到类似ogicithantrodutofora\sethicsthefuashiohyofd之类的字眼,并不全,只是部分的标题。
鼻梁上架着一副防蓝光眼镜,阿瑟敲击计算机键盘的声音并不明显,因为房间里播放唱片的声音还要更大声。
阿瑟最喜欢的音乐是暗黑交响乐和hiho是和他表露在外的样子完全不同的音乐喜好,无论是有着精英式冷漠的阿瑟,还是作为运动员的阿瑟,似乎都不能让人联想到暗黑交响乐和hiho,不像他。
但话说回来,人本来就是很难下断定的。
阿瑟现在在酒店房间,他没太注意这是哪家酒店,只知道这是音乐房,房间可以播放黑胶唱片,隔音效果足够他将唱机放到最大声他是从家里跑出来之后,直接开车到市区,随便找的一家酒店。
大概是12月的圣诞节气氛将人冲昏头脑了,自从大学放圣诞节假之后,他的房子里就总是有人在进进出出阿瑟和父亲的关系相当普通,甚至冷漠,阿瑟早就已经自己单独住了。
同龄的朋友正是独立心最强,但又没几个真的能搬出家住的年纪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座他名下的城郊别墅就成了朋友们的秘密据点。特别是他大多数时候都不住这边的,大家就更习惯使用这里了。
他今年住在这里过圣诞,反而有些像个外来者。
安德鲁打电话联络上阿瑟,并站在他酒店房间门口,是他在这里住了五天之后的事了。他就忽然站在了门口,门打开之后,毫无波动地走了进来。看到乱七八糟的桌面,乱七八糟的唱片盒,想了想说“他们以为你搞丢了,就差在电话里哭出来了。”
阿瑟觉得荒唐“怎么可能至少定位器好好的,我的保镖全都知道我在哪儿。”
“谁让你电话不接”安德鲁呵呵一声。
“因为要专心完成欠下的作业,我不能受外界打扰。”阿瑟示意他看自己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事实上,安德鲁也没有联络上阿瑟,他是打电话到阿瑟的的保镖那里,才找到阿瑟的。
“ok,我们的优等生下次别开这么大的玩笑你难道不担心莉儿找不到你”安德鲁还是有点儿愤愤不平,搬出了艾普莉,其实就是杠一下而已。
“我提前给莉儿打过电话了。”阿瑟的表情很明显是在表达你为什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安德鲁安德鲁还能说什么呢都气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实在自取其辱怎么样作业结束了吗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大学有这么多作业他们也很意外,没想到在楼下开电影之夜也能打扰到你。”
“我也是才发现,原来我属于敏感人群,会受心理因素影响。”房子的隔音是很好的,阿瑟在自己的房间解决作业,理论上来说是不会受到外面朋友的影响的。但心理因素是很奇妙的,知道朋友们在外面来来去去,大约就是脑子被吵到了吧。
这才是阿瑟半夜从自己的房子里跑出来,呆在酒店解决作业的原因。
阿瑟解释了关键问题,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当然还没完成,牛津的圣诞节假期根本不是给学生休息的,更何况我还有上学期的欠账。”
“听起来简直是个小可怜了”安德鲁大大咧咧地坐到对面的扶手沙发上,左右看看,啧啧两声“你这学期修了几门课”
“三门,逻辑学、伦理学、知识论。”阿瑟随口回答。
“听起来就觉得冗长又艰涩”在英国,学哲学其实挺普遍的,而且就算不是哲学专业,选取一些哲学课内容成为通识教育的一部分也很常见。所以说起这些东西,并非是哲学专业的安德鲁也不是那么陌生。
也正是因为不那么陌生,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评价。
他稍微知道专业生攻读哲学的程度,所以知道那和通识教育的稍有涉猎、和外行人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浅薄知悉,是完全不同的以专业的角度来攻读哲学,其实是相当复杂的。除了极少数人,也几乎谈不到乐趣。
“是啊,真难啊”阿瑟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阿瑟直到圣诞节前两天才算是解决了所有作业,并且将之前的欠账都补的差不多了。代价是从圣诞节假期开始,他就没有休息过了,除了少量的网球练习、偶尔和艾普莉见面,他的时间全给了课业。
也算不枉费他这么努力了,这个假期比大部分牛津学生都要努力虽说大家总说牛剑的学生,是没有圣诞节假期和复活节假期的,堆积如山的作业让假期中的学生根本无暇他顾但是,那也只是笑言而已,假期就是假期,总不会那么紧绷。
“所以,结束了”站在贝奇丹克府的门厅下,艾普莉微微仰着头看着阿瑟。
“是,终于结束了。”阿瑟在结束了课业的事之后,回了一趟家,然后就来贝奇丹克府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普莉觉得阿瑟好像比上次见面要憔悴了那么一点点,头发没那么顺滑了,眼下也有淡淡的黑眼圈。最重要的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