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钱。”说到亚当的创业成就的时候,艾普莉的谈兴浓了一些,仔细解释了很多呢。
“听起来不错啊,大学创业就能有这样的成绩我的餐厅也是经过了几次失败,然后才成的。”
“别说这些了”索菲亚的闺蜜抗拒地挥了挥手,不顾形象地倒在沙发床上,指了指外面几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她最近的暧昧对象,两人已经约会有一段时间了“我根本做不到每天工作,所以我就很佩服索菲你,还有罗莉,她比你还夸张,在投行上班,我的天,就是那种晚上加班要过午夜,日常11点才能下班的那种。”
“呵呵、呵呵”
“虽然很不平权,但我还是想说,这些事就交给谢利他们吧”谢利就是她最近的约会对象。
索菲亚最欣赏的是自己能做一些事的人,不怎么喜欢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这个整体,但具体到某个人,她也不至于多排斥,所以她们才会是闺蜜。所以当下也没有说教,就笑了笑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是说教管用,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艾普莉则是思维发散了,想到了波伏娃的第二性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注一
这个女孩儿真是最绝佳的注脚,而且她自己未必不知道这一点艾普莉的思绪还在不断地飘飞她想到了她自己。
她也称得上如此,她绝对属于被溺爱长大的女孩儿,不只是父母对她未来的期许更低,就连兄弟们也不会用更高更难的标准去衡量她。
这当然是不含恶意的,但其中确实有剥落掉一切后,最本真的当代现实。
“这个世界,人生真难啊”艾普莉回伦敦后,和阿瑟说起这件事时,眉头都皱了起来。
阿瑟轻轻抚平她的眉头,艾普莉皱眉的时候很可爱,但只是看到都会刺痛他的眼睛有时候他都觉得这很可笑了,这真的是他吗或者说,这就是爱情
可是他看过书,知道爱情也只是荷尔蒙之类的东西在搞鬼,是有时限的。一般来说,爱情只能维持一年左右,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里,复合胺之类的就会恢复到正常水平。
快乐的、强烈的、浪漫的、想念的、富有激情的这些都会消散。
但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了,有什么变化吗似乎一切都像是最开始的样子,只要见到她,他就会快乐又甜蜜,见不到她就会想念她。
这或许是因为他是职业运动员的关系总是要奔赴世界各地参加比赛,他们真正相聚的时间并不长
“为什么会这样想”阿瑟尽可能选择转移话题,但又不能转移的很生硬。
“我只是在想,每个人的人生,其实都有自己的问题需要解决。”艾普莉想到了自己那些身为富家子弟的熟人,他们的人生至少没有钱的问题,应该简单了很多才对。但面对人生这个课题,似乎还是都不能拿到多少分数。
吃不吃生活的苦,和人生难不难,似乎是两件事。
这就像她在书上读到的那些命途多舛的历史人物,即使他们遭遇了再糟糕的事,本质上也比同时代的底层人民舒服多了但这能说明他们的人生不难吗
“只是在摩纳哥短暂停留,就想了这么多吗你或许不该修历史,应该修哲学”阿瑟的声音里略带一点儿笑意。
“那不是你的专业的吗”艾普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阿瑟在这个夏天过完后,也要上大学了,按照本廷克家的传统,他选择了牛津大学基督教堂学院,攻读哲学。
对于未来无忧的富家子弟,学艺术、学哲学总是非常常见。阿瑟自己并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专业,也就无所谓地选择了哲学如果将来有什么感兴趣的方向,也可以再拿一个相关的硕士学位,本科读哲学的话,好像再学什么都可以。
再等到两人来到目的地时,他们已经谈到学校的事情了。
阿瑟也要来牛津上学了,考虑到他依旧要在各地参加比赛,他们好像不会多出多少见面的时间其实不然,大学不可能是个摆设,即使学校大开方便之门,阿瑟还是得在学业上倾斜一些时间精力的。
他的日程里牛津会成为常客之一,比之前更堂而皇之。
这对于别的事影响不大,唯独对他和艾普莉很有影响。
“你的那幢房子,我上学期经过,就看到有工人在施工了。”艾普莉不紧不慢地说,神态天真稚气。
“对,一些必要的改造,方便我练球以前那里有很漂亮的乡村式花园,现在全毁了,改成了不同种类的网球场,只有一个温室被留了下来,你很喜欢温室的,对吗”阿瑟对迎上来的汽车展厅经理抬了抬手,对方就微笑着停住,没有开口说话。
等艾普莉默默点了一下头,两人将视线放到自己身上,经理才开口说道“本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