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艾普莉他们来说,周末玩古董游戏机并不是日常,应该说这是难得的休息希拉里学期春季学期,相比起米迦勒学期秋季学期,其实是要更忙的。米迦勒学期主要是上大课、做作业、社会实践,而希拉里学期的主调是小班课。
虽然米迦勒学期需要选三门课,希拉里学期还要少一门,只有两门课,但强度不可一概而论。米迦勒学期的课基本都是大课,希拉里学期艾普莉甚至没有再去过大教室了,都是在教授的办公室里上的课。
这一学期的学习都是围绕着小组展开的,他们小组总共有7个学生,每次授课他们也是一起去教授的办公室上课的有的时候教授也会选在户外草坪、露天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上课。一位教授、7个学生,这就不像大课一样偶尔还能混了。
更别说除了上课之外,小组内部还有大量的讨论每门课每周都有一个课题,课后就得写论文,论文不只有教授批阅,还有小组内部讨论,还要互相辩论观点、点评。
说实在的,这对于艾普莉来说有点儿噩梦了。
“莉儿莉儿”杰西卡推了艾普莉一下,刚刚小组另一个成员发表自己论文后的讨论阶段,艾普莉有点儿走神了,一直看着窗外。
艾普莉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却依旧看向了窗外已经2月了,2月在英国依旧是冬天,只有14的日子会放晴,今天就是一个雨日,天空是铅灰色的,落下细细的、冷冷的雨。
风不大,但很有存在感,吹动细雨扑在透明的窗玻璃上,从艾普莉的角度可以看到雨水如何在窗玻璃上蜿蜒。
室内是有暖气的,一切寒意都被抵挡在了窗外,但艾普莉可以想象,想象潮湿的生水气味、刚切割过的青草味,是怎样裹挟着寒气,将户外的人包裹起来的。
莫德林学院的草坪出了名的美丽,淫雨霏霏中被清洗的更加青翠,学院里种的最多的绣球花、玫瑰花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学院的颜色有点儿单调。但这反而有一种孤寂荒野才有的沉静,是另一种让人着迷。
小组其他人显然注意到了艾普莉的持续走神,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繁重的课程下,没有人能一直保持专注,而且做好自己就好了,其他人就算有什么不当,提醒一句就算了,难道还能强求吗
进一步说,艾普莉在小组讨论中的观点batte阶段,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她就不擅长和别人对抗,无论是挑别人的论文,还是别人挑她的论文,她都很难强硬地输出什么一直以来,如果她要对抗什么,她都是不说的。
她表态的方式往往是沉默,又或者假装自己、假装对方不存在。
艾普莉在小组讨论中如此表现当然是不合格的,不过也没有人在乎就是了。本来就不是人人都能表现好的,能够侃侃而谈、据理力争、思维灵巧的人终究是少数,那种都算是小组内的明星人物了艾普莉就是合作性、积极性低的突出了一点,如果只说表现差,表现差的也不只她一个。
更何况,大家隐隐约约都知道她是富家千金
“不愧是海多克,我是说,她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小组讨论呢有没有她不是一样的吗”小组讨论散场之后有人抱怨了一句,很难说是真的在意这个,还是单纯地想要说点儿什么。
“毕竟这是课程任务之一,每个人都要参加而且她的论文需要小组内发表讨论,她也需要了解其他人的课题与想法。”
“我是说,她是亿万富豪的女继承人对吗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她确实不用像我们一样需要在专业上追求卓越像她这样的人,将来根本不需要工作吧派对、度假、交友、沉迷享乐有这样未来的人,课程上放松一点儿,不奇怪。”
“不会太无聊了吗”
“听说他们那种人如果无聊,也会给自己找点儿事做,比如收藏收藏瓷器、收藏老地图什么的。”
“你少说了一种可能,结婚嗯,嫁给另一个亿万富豪做快乐的豪门主妇”
“哈哈听起来真不错,对了,你看新一季的比弗利娇妻了吗”
话题自然地流转开,而同时,艾普莉和同行的杰西卡漫步在学院的小路上。因为上学期两人是社会实践搭档,这学期又在一个小组,性格上也算合得来,所以她们走的比较近,是小组内的一个小圈子。
“我都能猜到他们会说什么了。”杰西卡抱怨了一声,手中的雨伞转了转。她原本是没有打伞的习惯的,和很多同龄人一样,她也是一件冲锋衣、戴上兜帽就能应付自己国家的雨水了。
打伞的习惯完全是受艾普莉的影响,艾普莉很喜欢打伞,晴天打伞为了遮阳,雨天打伞为了挡雨。遮阳是防晒、抗老,挡雨除了讨厌被弄湿外,就是因为她固执地认为英国的雨水很伤发质。
没有证据,但她就是这样固执地相信。
杰西卡非常羡慕艾普莉柔软亮丽又丰盈的一头卷卷毛,她自己则和大多数英国人一样有头发上的困扰。虽然不至于像英国男人一样考虑秃顶的问题,但头发粗糙是现实,什么顶级护发素都救不过来。
她相信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