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闭上眼,顿了片刻,忽然一口气就把手里的酒饮尽,不知道是因为喝得急,还是引起了未痊愈的风寒,还没放稳酒瓶就狂咳了起来。
他躬起背,就像是被丢进沸水里煮得通红的虾公,痛苦得蜷缩起来。
盛则宁心里一慌,扔下酒瓶去拍封砚的背,边帮他顺着气息,一边气他不顾及身体胡来。
他现在的身体关乎国家社稷的安危,怎能当做儿戏。
“这是我的问题,你跟着喝什么酒”大力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很难说没有携带一些私人恩怨。
封砚在咳喘中费力地回答她,声音低哑,“就是心里难过。”
听见他这般回答,盛则宁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更多的是随之席卷而来的恼与怒。
她把几瓶没有打开的酒一股脑推到他面前,狠心道“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1
她起身要走,袖摆被他用手,牢牢扯住。
“好,我们不回头看。”他慢慢收紧手指,搅着她衣袖上一朵芍药花从盛放的姿态缩回了花骨朵。
他扬起脸,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她,赤红的眼底像是缩着一团微弱的火光,想要熊熊燃烧,又惧就此熄灭,就潮热的夜风里挣扎着
“那我们能否,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