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来,虞滢把医馆的事交代给旁人后,才出了医馆,与伏危坐上马车归家。
算上来,夫妻俩倒是没离别多久,但伏危却是已离家有大半年了。
小伏宁倒是一点也没生疏,伏危回来后一口一个小叔,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伏危的身后。
罗氏见了,都打笑小伏宁连亲爹都没这么亲。
伏安虽然也高兴,但经过这大半年来的医馆历练,越发沉稳了。
伏危打量了一眼伏安,道“长高了不少。”
伏安却还是没忍住咧嘴笑“我都十二岁了,自然就会长高了。”
伏安现在已然快与虞滢齐平了。
伏危笑了笑,道“个子长高了,就是不知学识如何了。明日我再出题考你,且看你有没有荒废学业。”
先前伏危在的时候,伏安除了学医,也兼顾着书学,
算学等。
伏安胸膛略一挺,站姿越发端正,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笑应“夫子尽管出题。”
看这叔侄二人演起学生夫子,其他几人都忍俊不禁。
因伏危伏震兄弟二人归家,伏家笑声也多了。
只是才用完暮食,便陆续有人送东西过来,伏危都给拒了。
罗氏到底是做过大家主母,一眼就瞧出了其中门道。
待儿媳沐浴,儿子去了书房处理公务时,她端了水到书房门外,敲了两声门。
见到儿子来开门,她问“在忙”
伏危摇了摇头“不算忙。”
退了两步,让道方便母亲进书房。
罗氏进了书房,放下水后,看向儿子“方才陆续有人送礼来,是因你又立功了吧”
伏危点了点头“算是吧。”
罗氏虽未问是什么事,但也并没有喜悦,而是面露担忧“阿娘不盼什么大富大贵,就盼着你们平平安安的。”
很多时候,祸随誉至,难以避免。
伏危知道母亲怕他风头盛,树大易招风。
“阿娘你且宽心,我心中有数。”
罗氏一叹,眉眼中有着愁思,颇为无力道“我听说了,豫章和武陵结盟,往后你与霍善荣对上,周宗主会舍霍善荣,还是舍你”
来了豫章后,关于父亲当年被陷害的事,伏危也徐徐告知了母亲和大兄。
罗氏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害怕,才慌。
伏危淡淡一笑,温声道“今日我去了郡公府,周宗主也提了这事,道结盟一事,算不得真。”
罗氏一愣,正想开口,却有人比她先问“怎么算不得真。”
房门未关,虞滢沐浴后来书房寻伏危,正巧听到了这话。
走入屋中,看向伏危,道“我这些时日也暗中调查了一下,结盟一事确实古怪,说是结盟,可却未见武陵来人。”
伏危“结盟一事,是周世子的主意,先斩后奏。因家丑,周宗主封锁了消息。更因知我在意,今日特意与我解释了一番。”
婆媳二人闻言,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虞滢拧眉道“周世子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该不是被自家二哥的功绩冲昏了头脑被逼急了
看向伏危,问“那这结盟一事,到底怎么处理的”
伏危“周宗主说为了让武陵知难而退,特意让他们去了彭城拉拢彭城王,若拉拢了彭城王。”
“而同时,也去了信让我去彭城,算是打擂台。我也问过,若是我输了武陵,武陵真当拉拢了彭城王又当如何。”
伏危朝着母亲和妻子安抚的笑了笑,继续道“周宗主的意思,若我输给了旁人,尚且算是失误。但若输给了武陵,那便不堪大用,好在我赢了。”
“武陵现在输了,那这豫章武陵结盟一事,是否不作数了”虞滢问。
伏危摇了摇头“武陵霍太守善变,不宜交好,但世子猪油蒙了心,已然签下结盟书。如若不作数,便会贻笑大方,成为他人嘴上笑柄,道豫章小人行径,出尔反尔。他日,旁人也不敢随意与豫章交好。”
“周宗主未尽的意思,便是冷处理。明面上是结了盟,但不会用他武陵的一兵一卒,便是事成了,也是论功行赏,他武陵无功无过,顶多就是挂上个功臣的名号,日后自是多的是收拾他的手段。”
罗氏听了这一席话,稍稍定心的问“那往后他还想害二郎你,那如何办”
伏危敛了敛笑意,声音多了几分凉意“周宗主到道不会插手我们的恩怨,该如何解决就如何解决。”
“如此,自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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