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院长就另当别论了。”
听了郑管事的话,虞滢忙追问“战报消息如何,我丈夫现今又如何”
郑管事不疾不徐道“战报倒是没仔细提伏先生的情况,但没提及就是最好的消息,此外战报消息传来,月前豫章运出去的粮草在入了岭南境内被劫,二爷的军队险些断了粮。”
“粮草被劫”虞滢话一顿,明知故问“难道是牧云山的悍匪所为”
她与伏危明面上都不知道牧云山与周家的关系,明知不是牧云山悍匪所为,但还是得一问。
郑管事低头去盥洗茶具,淡淡的道“也不一定,有可能是悍匪所为,也有可能是有人借着悍匪的名目行事。”
那就是有人借着悍匪的名头行事了。
会是谁呢
虞滢思索了一遍,但奈何对不清楚政局,也猜不到到底是何人。
“粮草
寻回来了”
郑管事摇头没寻回来,但也解决了粮草问题。”
虞滢露出疑惑之色,接下来的或是军机,不是她该问的,她便是好奇也止住了话题。
“那也算是化险为夷了。”她笑了笑。
郑管事点了炉子,把茶壶放在上去烧,抬眼望向她“余院长就不好奇粮草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这不该是我问的。”
郑管事笑了笑,继续煮茶,片刻后却不知为何又开了口“传回的消息说是伏先生的功劳,寻到一批粮草,加上先前剩下的,够两万大军省吃俭用一个月,也有了时间让豫章再补送粮草前去。”
虞滢一愣,脑中飞快地转动着。
伏危的功劳
伏危怎么寻到两万人的粮草
几乎一瞬间,虞滢想到了先前他们囤的粮。
虞滢面上却不显,只露出笑意“夫君的主意向来出人意料。”
郑管事也笑“确实,伏先生的本事让人惊叹。”看向对面的妇人“就是妻子的本事也让人惊艳不已。”
“郑管事便莫要取笑了。”
郑管事“这是真心话。”
郑管事把茶叶放入茶壶中,待水沸腾了,拿了厚布包裹壶柄拿起,把热水缓缓倒进茶壶中。
“郡公交代,大考之后,前五十名即刻前往岭南。”
虞滢一滞“五十名中,若有不满十五年纪的又当如何”
便是从军者,也要十五才能入营。
郑管事倒水的动作略微一顿,仔细思索了片刻后,道“不满十五不入伍,女学子也不算在内,名次往后排就是了。”
虞滢点了头。
“我可否一同前去”
才放下茶壶的郑管事抬起了头,面色惊诧地看向对面的虞滢“战场上可是真刀真枪的,不是闹着玩的。”
虞滢“我知道。”
“余院长既然知道,为何还想要去”郑管事困惑道。
从未见过有哪个妇人说要上战场的,这余娘子还真与众不同。
虞滢开口道“只学了三个月皮毛,就好比是才刚学会飞的雏鸟,飞都还没学好就前去战场,没有人带着,他们未见惯生死,难免会生出阴影,有了阴影,救人还是害人也就说不准了”
郑管事微愣,随即笑道“有的小将士也不过是训练了个把月就得上战场,上了战场后还不是一样拼命厮杀,难不成还找个老兵在战场上照看么”
虞滢不疾不徐的应道“小将士因只训练了个把月,活下来的机会微小。但若是有充足的时间训练,他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机会就会更大,是这个道理吧”
郑管事略一沉默。
“因为没有条件才会入军营一个月就上战场,时下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自然是稳妥起见的。”
在郑管事还在思索间,虞滢又继续道“五十个学子,他们不是上战场杀敌,而是要去救比他们数目更多,五百或五千的将士,既没时间让他们与军队磨合,就需要一个人领导他们走正确的道路,以免他们走了诸多的岔路才能磨合。”
郑管事听了她的话,不得不认真的琢磨了起来。
片刻过后“但你若去了,医塾谁来打理,缝合之术谁来教”
虞滢笑了笑“医塾不一直都是郑管事你在打理吗”
郑管事想了想,确实如余娘子所言。
这两个月下来,余娘子以医馆要打理为由,让他协助医塾的杂务。也可以说医塾书院自开学以来,几乎所有庶务都是他来打理的。
仔细想想,他还更像个院长。
“至于缝合之术,我教了数月也没有什么可教的了,只让他们平时自己多加练习便可。”
郑管事认真思索了半晌后回过了神,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且等老叟请示过郡公后再给院长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