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点了头,与她简单的说起这段时日的事情。
衙门因时疫而缺人,伏危行动不便,便在问过知县后让大兄陪他出入衙门。
而大兄在衙门时也帮忙做了不少的杂活,因体格好,力气也大,周知县便对他多了几分注意。
听说了伏震曾一人打七个,便来了兴致,与其切磋几招。
虽然伏震不敌军人出身的周知县,可周知县对他还是很满意的,也就直接让他二月一日到衙门报到。
虞滢听完后,又琢磨了一下,说“先前去郡治的时候,就商量好了那一批面脂的利润要给一成利大兄大嫂。而且也说过往后继续做面脂,由他们来制作,我给他们分成,这样的话,他们也是能给得起这宅子的租金的。”
伏危认同的点了头,继而道“面脂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门,大兄下值后也是可以继续帮忙的。”
而大兄大嫂最大的压力应该就是还她的银子了。
仔细给大兄大嫂算过后,每个月还她一点银子,再加上租这宅子,虽有压力,但也不会太大。
尽管如初,还是要与大兄大嫂他们商量过后才能做决定。
午膳后,虞滢与伏危,还有大兄大嫂一同商量着搬到玉县的事情。
伏震也决定进衙门当差,那肯定是要搬到玉县的。
说到宅子的死去,还是决定先去看过再做商量。
吃完午饭,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一家子都出了门。
先前是半刻就能到衙门,现在差不多一刻才能到衙门,来回就是小半个时辰,但之后有大兄与伏危一同去衙门,倒也能快些。
这东巷口的宅子比现在住的要大两倍,这青砖瓦房的,看着亮堂又干爽,梅雨天气也不会像土房子那么潮。
这环境对伏危和虞滢来说也还行,但在伏震夫妇,还有两个孩子眼里,这就是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豪宅。
伏安拉着妹妹在院子撒欢的跑来跑去,好不兴奋。
看着俩孩子这么开心,伏震夫妇心里头也定了。
租了。
一是因二弟和弟妇想租这个院子,二是他们也让儿女和阿娘过上好日子。
虽然贵,但他们往后就再节俭一些,总能省出租房的银子的。
最后敲定,虞滢和伏危要的亮堂宽敞正屋,一间门正屋和一间门书房。
而大兄大嫂要两间门偏小的屋子,夫妇一间门,伏安一间门。
罗氏则是正屋对门的屋子,与伏宁一块住。
安排好后,虞滢和伏危出四百文,大兄大嫂出三百文。
因出门时,虞滢觉着有可能会租下,也就带着一贯钱出门。在决定租下后,就当即找了屋主付了三个月的房租,签下契书。
宅子的事情已然定下,等他们回到西巷口的时候,巷口外停着衙门的马车,霍衙差则在马车旁等候多时了。
见他们回来了,霍衙差端着一个木匣子迎上前“伏先生,余娘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伏危暼了眼马车,再而望向他“霍衙差怎来了”
霍衙差应道“周知县说这回时疫能出现奇迹,也是多亏了余娘子,这赏是肯定少不了的,也说了,等时疫彻底过去后,再宴请余娘子。”
因巷子人多眼杂,虞滢便请他进屋再说。
进入堂屋,上了茶水后,霍衙差把木匣子放到了桌面上。
“大人道这回时疫花费了一半库银,所以只能拿出二十贯钱给余娘子做赏,然后米粮是二石,布三匹。”
说到最后,霍衙差道“这些其实都是大人用私房来补贴的,余娘子莫要嫌少。”
虞滢忙道“如此丰厚的赏,我又怎会嫌少”
霍衙差笑了笑,看向伏震道“那劳烦伏大郎君帮忙搬一搬这些米粮了。”
两人一同出去的,但却是伏震一人轻松地扛着二百来斤米粮进院子,霍衙差只在后边拿着几匹布。
霍衙差走时,虞滢塞给他一串钱。
却不想,以往来者不拒的霍衙差,却是强硬的推了回去“伏先生和余娘子都是霍某打心底钦佩的人,我又怎能再昧着良心收下你们的银子呢”
说道这,霍衙差看向伏危,感叹道“伏先生说得没错,我先前过得着实太浑浑噩噩了,往后可不会再像以往那般了。”
霍衙差说的这些话,好似意味着他以后要洗心革面,不再贪了。
大概是打定了注意,所以说什么都不收银子了,虞滢见状,便拿了两条腊肉给他。
腊肉不值什么钱,他这才收的。
虽然得了这么些好东西,但大概因这回的时疫还没过去,所以她没有一丝喜悦。
虞滢心情平静的扫了眼屋中的米粮和布,还有桌面上的木匣子。
布为靛青色和青色,还有杏色。
她不会做衣裳,但大嫂却有一手好手艺,故而做衣裳和被褥的活就交给了大嫂。
作为谢礼,她把青色和靛青色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