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吧”
围观的村民一阵唏嘘,这先前有多嚣张,多碎嘴的长舌妇,现在就有多狼狈。
这是她自找的,村民一点也不同情翠兰婶。
她的嘴是谁都敢碎,总以为没人能拿她怎么样,如今可算有人整治她了。
这回之后看她还敢乱编排有的没的。
虞滢在院子篱笆外,声音徐缓从容“我说过了,我只要一个道歉和一百文的赔偿。”
“我给我给,我也愿意道歉”
叫嚣着宁愿坐牢也不愿赔钱的翠兰婶,在面对被押走的处境之下,又怂又孬的全应了。
霍衙差看向余娘子,问“你可愿和解”
虞滢佯装和气道“毕竟是同一村人,也不好闹得太僵,若是她能应下我的要求,我自是愿意和解的。”
霍衙差暗探她会说话,随即看回面前的长舌妇,厉声道“既是余娘子告的你,现已愿与你和解,那便限你三日内道歉,且把赔偿送去伏家,若违期不履行,那便押你回衙门”
翠兰婶连连点头“民妇一定会守诺的”
霍衙差见震慑得也差不多了,最后留了一句“若是让我等知晓你依旧无缘无故编排诬陷他人,必不饶你”
说罢,两个衙差按着佩刀从孙家院子离去。
虞滢平静地看了眼院中瘫坐在了地上的翠兰婶,收回目光,与伏安道“我们走吧。”
伏安看到翠兰婶的下场后,也不在意她日后会如何了,应了声,牵着小婶的手就回去了。
村民看着这婶侄两人离去,不禁低声议论这伏家真的是转运了。
伏家大朗夫妇回来了,现今还得了官差庇护,不是转运了还能是神
虞滢与伏安回到了家中,伏安便迫不及待的与祖母和阿娘说着刚刚看到的事情。
罗氏听了孙儿的描述后,轻啐了一声“她活该。”
大嫂道“那她以后肯定不敢再碎嘴,也不敢来寻咱们家的麻烦了。”
虞滢点了头“一次后,也够她怕的了。”
她也不再在意翠兰婶的事情了,而是走到了大嫂身旁。
见大嫂在捯饬着从小屋子搬出来的禾秆床,好奇的问“大嫂这是在做什么”
温杏腼腆地笑了笑,说“我觉着弟妇和阿娘睡竹床会硌得不舒服,所以打算把这禾秆床拆下来做几个垫子铺在床上。”
虞滢闻言,想起自己酸疼的肩膀,顿时来了劲“我与你一块弄。”
两个人捯饬便快了许多,先是把一层一层的禾秆平铺在没有什么沙石的地上,虞滢再而拿来一把艾草点燃后熄灭火苗,留下烟雾。
用艾草热烟把禾杆都熏了一遍。
最后再把禾秆放在太阳底下晒个大半日,下午日头没有那么大的时候就可以收回去了。
弄好了禾秆之后,虞滢出了一些薄汗,洗了脸和手便进了屋中。
入了屋中,见伏危正在用菜刀削竹子,虞滢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伏危并未停下,回道“我打算给你改良一下连弩,再给大兄做一把。”
虞滢想起之前那把连弩,问“怎么改良”
伏危道“之前用来做弓的竹子的岁龄较大,我让大兄砍来了只有四到五年的竹子,这个时段的竹子强韧而有弹性,最适合做弓。”
说到这,他顿下动作看向虞滢“你下回去市集,便看看有无兽皮售卖。”
虞滢疑惑道“要兽皮做什么”
伏危摸了摸一旁连弩的弓弦,解释“这弦使用麻草搓成的,韧劲不足,且多用几回就会松弛了。你上回用它来射击野猪时,未能插入它的皮肉,便是因弓与弦的选材不行。”
虞滢对草药非常的了解,但是对兵器利器却是了解甚少,所以她好奇的问“弓弦不是用兽筋做的难道是用兽皮做的”
伏危浅淡一笑“兽筋拉伸较强,适合做臂弓,小弓不需要那么强的拉伸,所以适合用兽皮。当然,若是没有兽皮,也可用兽筋,便看有哪些了。”
虞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应“那我过几日去玉县瞧一瞧。”
正说着话,房门被敲响。
虞滢与伏危同时往房门望去。
只见大嫂拿着一根竹板尺和一根细条麻绳站在门口处,轻声说“我来给弟妇丈量做衣服的尺寸。”
虞滢想起昨日去玉县买的布料,便也就让大嫂进来了。
温杏有些拘谨的进了屋中,喊了一声床榻上的伏危“二弟。”
伏危微微点头,也回喊了一声“大嫂。”
虞滢站着张开手让大嫂丈量,伏危避嫌,暗暗收回了视线。
温杏每丈量一处,便用尖锐的石头在竹片上边刻记号。
等细绳圈了腰围后,温杏惊诧到“弟妇,你的腰好细。”
闻言,伏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只见平日束腰略松之下不显的腰线,时下在细绳略紧的一勒之下,臀宽腰细。
那纤细的腰身,细得好似不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