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寒睫羽颤了下,好一会闷声应了好。
“我洗个澡,身上都是你的血,你的衣服呢”
度寒指了指另一边的行李箱。
他看着花雾拿着他的衣服,进了浴室,水声渐渐响起。
度寒倒在床边,身体慢慢蜷缩上去,他按着包扎好的伤口,逐渐用力。
白色的纱布沁出鲜红的血,墨水一般晕染开。
“度寒”
度寒回神。
携裹着湿润香气的人从浴室那边冲过来,挑开他的手,按在一侧,她俯着身,眸子里隐隐有怒气。
“我刚给你包扎好的”
“”
他看一眼被花雾按在被子上的手。
血几乎已经将整个纱布染红,他偏下头,干燥的唇轻微张了下,但并没有声音发出来。
他刚才没想什么,好像就是一小会的时间。
谁知道已经过去这么久。
花雾眉心轻蹙,审视度寒那张比之前更成熟,但也更俊美的脸。
这两年度寒变了不少。
度寒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只是度柏没出事,所以他还像一个正常人。
但也只是像。
度柏只是将他锁起来的一把钥匙。
“我没事。”
度寒自己坐起来,起身拆了纱布,重新包扎好。
花雾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背影,“度寒,你现在还可以后悔。”
“后悔”度寒扭头,面上有些茫然,片刻后转变成一种莫名的笃定,“刚才的事跟你没关系,我不会后悔。”
“你确定吗”
度寒“我确定。”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怎么后悔
“即便是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度寒垂了下眼,等他再抬头,眼底一片清明,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不是得到你这个人了”
花雾沉默小片刻,唇角缓慢勾起清浅的弧度“你这么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