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梧眸子一眯,危险开口“太子妃的规矩是谁教的,用你称呼本宫”
“”屁事多太子了不起哦
花雾从善如流地改口,“殿下,请问,您刚才抓回来的那些人关在哪儿。”
宗梧“你想干什么”
花雾起身,整理下身上的喜服,煞有其事道“我要去试试我的太子妃职权好不好使。”
宗梧“”
于是大婚当天,两个新人扔下外面的一众宾客不管
一个去验证线索的真假。
一个去验证太子妃的职权好不好使。
宗梧对花雾的信任很低,所以他并不是很相信花雾给的线索。
他都已经想好,没有获得有用线索后,该怎么对付她了。
谁知道
居然是有用线索。
满地狼藉的房屋里,鲜血染红地砖,青年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翻着手里略破旧的书册。
检书立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喘。
大喜的日子,见血死人,真的好吗
然而检书不知道,等他回去,听下面的人汇报后,到地牢一看,他两眼发晕。
到底是谁测的日子,说今天大吉,适合成婚的
今天这是大凶啊
殿下是被小人害了吧
检书吸口气,往地牢深处看去。
太子殿下好歹把那身喜服给换下来了。
他们的太子妃可好,喜服都没换。
坐在脏兮兮的牢房里,红得刺目的裙摆逶迤在地面,宛若盛开到糜烂的花朵。
污头垢面的乞丐们躺了一地,胸口都没见起伏,不知还有气没。
剩余几个明显还有气的,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脑袋都快埋进地里去了。
他们像臣服在少女脚下的奴仆,卑微又恐惧。
检书觉得自己处理不了这样的场面,紧急去把宗梧给叫了过来。
宗梧刚到地牢外,花雾就从里面出来了。
此时天色已暗,清冷的月光落在少女发梢、肩头,缓缓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轮廓。
喜服上的珠玉,在少女行走间撞得玎玲作响。
他临时叫来陪同她的乌和提灯为她照路。
微弱的光线里,宗梧瞧见少女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擦着手。
手指上的血迹被手帕擦掉,纤细白皙,浸在月华里,染上了温润。
乌和脸色很是古怪,瞧见宗梧,赶紧行礼“殿下。”
花雾步伐一顿,看向长廊尽头的人。
宗梧的声音穿过黑夜而来,浸着夜的苍凉“你把他们都杀了”
“怎么可能我一个人都没杀。”
花雾顿了下,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笑。
“今天怎么说也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过犹不及。”冲喜也得有个限制。
什么过犹不及
宗梧哪里能理解花雾的意思。
“检书说他们都死了。”
“他们自己死的。”花雾把手帕还给乌和,语气有些无辜“我还给他们叫了大夫,我有努力在救他们。可惜他们自己不努力,没有活下来。”
宗梧目光扫向乌和。
乌和微微点头。
那些乞丐早就被人喂下了毒药。
如果不是花雾提前要审他们,正好赶上毒发的时候,叫来大夫救回来两个,估计所有人都得死。
但是救回来那几个
还不如死了好呢。
乌和觉得他们殿下已经很可怕了。
没想到这位太子妃更吓人
宗梧从乌和那里知道地牢里发生的经过,看花雾的眼神更是古怪起来。
那真的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干得出来的事
她是秦欢吗
可她要不是秦欢又是谁
如果真的是有人想替换掉秦欢,放在他身边当卧底,也应该按照秦欢的行事作风做事,减少被人发现的可能。
宗梧压下各种疑虑“问到你想知道的事了”
“差不多吧。”
“谁和你这么大的仇,要在大婚当天,给你如此难堪”
那些乞丐明显不是想杀她,那就只能是想毁了她的名声。
花雾突然反问“我最大的难堪,难道不是殿下给的”
宗梧“”
走廊里气氛凝重。
检书和乌和佩服花雾的勇气。
殿下就是故意不去迎亲。
但这事能说吗
不能
花雾像是没感觉到气氛不对,接着那个问题,若无其事地回答“梁如霜,我的表妹。”
梁如霜
宗梧听检书说过这个人。
秦府寄住的表小姐。
“她如此恨你”居然要让她当街被一群乞丐拉扯,这是要让她被满城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吗
花雾几步走到宗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