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原清纲心里更慌
任谁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抠脚大汉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举着刀一副要看自己的样子时恐怕都不能平静下来。
之前受到高岛高贤的攻击,虽然笠原清纲死伤惨重,但是还伤不致死。在倒地的一瞬间,武士的荣耀迫使笠原清纲要站起来继续战斗,但是心中另外一个声音告诉笠原清纲,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笠原清纲想了很多。
信浓海野家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下野足利庄与自己偷鸡摸狗的好基友。
上总久留里城外与自己一同大宝剑的吉良上总介
脑海中闪现的种种,都在无声的诉说一个事实,那就是“不要死,要好好活着”,只可惜这里没有“倾城王妃”,更没有“大将军光明”,有的只是尸横遍野的战场,以及正瞪大眼睛看着笠原清纲的畑山朝信。
“你是田屋家的人,还是高岛家的武士”畑山朝信也被笠原清纲吓了一大跳,猛然后退一步然后举起太刀对着笠原清纲。
笠原清纲连忙将双手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在下虽是田屋家的武士,但是投效田屋家也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此战在下差点讨死于此,也算是报答了田屋家的恩情。”
“事实上,在下虽然初到高岛郡,但是一直久闻高岛殿大名,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
“不知阁下可否代为引荐,若是可以的话,在下想出仕高岛家,此生必将为高岛家流尽最后一滴血”笠原清纲紧握着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神中甚至还迸发出一股坚定的神采。
眼前这个人自己不认识,想来这场仗应当是高岛家赢了,为了保全性命,也只能暂时如此了。笠原清纲的心里如是想到。
畑山朝信愣了愣神,随后也反应了过来,嘴角抽了抽一脸蛋疼的说道“阁下或许有所误会,在下并非高岛家的武士”
“额”
笠原清纲仔细环顾了一下战场四周,猛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附近足轻背上的靠旗上,既不是高岛家的“四目结”,也不是田屋家的“扬羽蝶”,特么居然是新庄家的“左藤巴”
这不是坑爹吗
新庄家怎么可能赢,明明新庄家已经被打成sb了啊
纵然是心中再怎么不信,但是自己双眼亲自看到的景象却在告诉笠原清纲,一切都是“真的”
算了,形势比人强
笠原清纲突然一个前扑握住了畑山朝信的右手,确保对方不能立刻挥刀之后,紧接着露出一副激动的神色“莫非此战竟然是新庄家取胜了,没想到敌我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新庄家居然能笑到最后”
“不愧是名扬近江的新庄殿啊,在下真是佩服不已如此不正是我等武士梦寐以求的明主吗”
“等等等等”畑山朝信一挥手打断了还在一旁滔滔不绝的笠原清纲,“你即是高岛家的武士,那么便请跟在下过去一下,本家主公自然有话要问你”
“这便要与新庄殿相见了吗”
“哎呀呀,在下如此狼狈恐有失礼之处,可否容在下整理一下仪表”
畑山朝信有些不耐烦了,“汝视在下之刃不利否”
听到这里,笠原清纲顿时闭上了嘴巴。
“主公,在下适才在战场上发现此人,其自称乃田屋家武士,在下不敢擅自处理,请主公定夺”
战场一侧,畑山朝信将笠原清纲带到了京极高政的面前。
“哎呀呀,阁下便是新庄殿吗,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在下笠原又三郎,信浓出身,游历各地,今既识新庄殿之能,愿出仕新庄家,为新庄殿效犬马之劳”
“万望新庄殿不弃”说着,笠原清纲眼中竟硬生生的挤出两行泪来。
京极高政直接蒙b了,这特么又是哪里来的逗比,怎么一路上竟遇到这种货色。
“汝即是田屋家臣,那么可熟悉田屋家的情况”
笠原清纲顿时小鸡吃米般接连点头,“自然知晓,新庄殿可是要反击田屋家,如此在下愿意带路”
想要活命,那么必须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笠原清纲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自己的生死
京极高政很满意笠原清纲的回答,“田屋家此战之后领内还有多少兵势家中粮食大都囤放于何处,田屋明政的家眷在哪里”
“一个一个的回答,若是有半句假话,那么”
“田屋家领内只余百余农兵留守田屋馆,另有兵粮奉行率俩百小荷驮押送军资海津城囤放有千石粮食,其余粮食多数已经送去浅井家了。”
“至于田屋家的家眷,除了海津殿在田屋馆外,其他的人都在小谷城内”还没等京极高政说下狠话,笠原清纲便如同倒豆子一样将田屋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了。
浅井家这俩年领内歉收严重,田屋家的粮食自然大多数都要输送给浅井家。至于田屋家的家眷,在小谷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