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人之后,就抢夺了他们的武器,所有人有秩序有规划地往着大卡车停留的方向进攻。
雇主敢于不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就是因为这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多数人在被送过来的时候都被喂了安眠类的药物,根本不认识回去的路,在这种频频受限的情况下,靠自己徒步走出去根本就不现实。
但只要抢到了交通工具,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眼看着自己离大卡车越来越近,矿工们麻木不仁的眼睛里爆发出炙热的火焰。
就是因为平时都不敢想,所以希望在眼前出现的时候更加让人失去理智。他们的眼里一时间只剩下这辆卡车,纷纷冲上去,想要开走这个能救他们命的大家伙。
然而,想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人群挤在一起,一只手的力量根本就不能让他们挤进去。顿时,有部分人直接就红了眼睛,丢下了手里的武器,想着用双手使劲儿更容易上车。
听到武器落地的声音,阿甲回头一看,震声喊道“不要丢下你们的武器”
但是阿甲说这话已经晚了。
为了爬上大卡车,大部分的人手上都变得空荡荡,这让顾忌他们会进行反攻的护卫队抓到了时机。
失去了武器的矿工们就像是待宰的老母鸡,被护卫队们一个个地揪了下来,连誓死反抗的阿甲,也被打中了左腿。
陈年旧伤又添新伤,阿甲闷哼一声,差点没能站住,疼痛使然脸上都白了一个色调。
护卫队的枪口对准了他,阿甲抬头一看,是当年那个警告过他的监督者,对方脸色黑沉如水,一字一顿地说“不是告诉过你,别打什么坏主意吗”
啊
阿甲愣了一瞬。
他反应过来,再看着黑黝黝的枪口,极其突兀地咧嘴笑了一下“抱歉先生,我给忘了。”
话音未落,阿甲用尽全身力气,受伤的左腿作为支点,一脚踹向了护卫队持枪的手腕。
他痛得血管从脖颈的位置一路暴起,狰狞而又勇猛。
坚持不懈地打磨,让铁镐的一端变得极为尖锐,扎进人的身体的刹那间,也是如水般顺滑。
阿甲好像听到了枪响声,他同时抬起眼睛往上空看了看,有那么一秒钟,他遗憾地想着,要是白天就好了。
光昼。
阿甲还记得顾平生说过的这句话。
能够快乐地活在阳光底下,如阳光般灿烂,又如白昼般耀眼。
阿甲倒在了地上,即将发生的死亡让他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但是仔细感受之后,他身上并没有多出来的疼痛感。
这个发现,让阿甲一时间还有点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手掌快速地上下检查。
没有多出来的血窟窿。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阿甲连呼吸速度都快了很多,缺氧让他的心跳加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下一刻,他猛然抬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长身而立,对他伸出手来。
直至多年后,阿甲都忘不了这一幕。
身前是纷乱的战火,头顶的夜空只有寥寥几颗星星,顾平生站在他的就近处,温和的话语如暖春山泉,细细流淌。
“你好,我来找我的学生,他叫阿甲,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