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他去吧。”
反正住在京城的也不是他们,等到事情成了,他们就回到石河县了,那地方才是刘满生的大本营,在京城这里处处都觉得不对劲儿,还是石河县好。
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老祖宗诚不欺我。
刘满生一边想着,一边打问着刘庆刚的住处,他虽然长得不是那么出众,但是笑容诚恳,嘴巴又甜,虽然操着外地口吻,但也没被人家瞧不起,别人还是挺热情地给他指明了方向。
一路七拐八拐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地方。
面前的这栋四合院瞧着就跟其他的那些不一样,看着还是挺有派头的,人家说的门口有两座石狮子的,应该就是这户了。
魏淑芬把刘满生手里头的包裹也接了过来,然后示意他上前去敲门。
真到了刘庆刚家门前了,刘满生又莫名感觉到了一些害怕,还是魏淑芬鼓励了他一番,刘满生才定下心来,上前去敲门。
今儿是年初九,礼拜一,刘庆刚他们应该没那么早去上班,刘满生估摸着时间门,觉得他们就算出去拜年,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更何况来之前刘满生的爷爷跟刘庆刚通过电话,说自己初九会上门来,不管如何,家里总归是会有人在的。
只是他敲门敲了老长时间门,院门却一直紧闭着,没有打开的意思,刘满生的心中弥漫着浓浓的不安感来,脑子里一瞬间门转过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念头来。
难道刘庆刚不愿意帮他们的忙这个闭门羹其实就是无声的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是门一直不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
时间门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他快被自己的想法给弄得心神大乱的时候,黑色的大门总算是打开了。
一个长了双吊梢眼的中年妇人看向了门外站着的刘满生,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谁啊懂不懂规矩一直敲门干嘛真是的,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对方操着一口京片子,噼里啪啦就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她斜睨着刘满生,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刘满生是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似的。
对方的这种态度实在是让人火大,可是刘满生是来求人办事儿的,就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生生地忍下来,非但要忍下来,还得陪着笑脸,对着这个不知道身份的女人低三下四赔笑脸。
好听话说了不少,总算是得了进门的机会,但是后来的魏淑芬又被刁难了,仗着吊梢眼的女人说魏淑芬不是这家亲戚,刘家门不是谁都能进的,她得在外面等着。
现在是二月底,虽然年前就立春了,但是冬日未过,春寒陡峭,京城这边儿的风似乎都带着刀子,从脸上刮过去,能冷到骨头缝里面去。
那个吊梢眼的女人不许魏淑芬进去,言辞直白,丝毫不留情面“你不管怎么好歹是姓刘的,沾了点刘家光,你能进,但是她不行,她是你什么人凭啥跟着进来”
依照刘满生的脾气,现在心里面是恨不能掉头就走,临走之前还得要狠狠扇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几巴掌,但是他不敢。
刘满祈还被关着呢,一把大刀悬在刘满祈的脑袋上面,稍有不慎,刘满祈就得要人头落地,连带着刘家所有人都得要倒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满生心中纵有万般不情愿,也只能生生压了下去,他不好冲着那个吊梢眼的女人发火儿,只好扭头看向了魏淑芬,语气之中不由自主地带出了几分央求之意来。
“小七,我先进去,你要不然到外面等我我记得外头有个茶馆儿,那里暖和”
魏淑芬倒是不计较这些,求人办事儿,本来就要低头受辱,这是很正常的,从来都没有站着就能把事儿给办了的。
更何况这个吊梢眼的女人冲的人不是魏淑芬,她是在敲打刘满生,魏淑芬不过是被捎带波及的而已,刘满生才是最受屈辱的那个。
她没有多说什么,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交给了刘满生,这些东西的分量可不轻,魏淑芬拎起来轻轻松松,刘满生一接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压垮了似的。
魏淑芬如此懂事体贴,这让刘满生的心里面更加愧疚了起来,他的甚至不敢去看魏淑芬的眼睛“小七,我”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吊梢眼女人已经没有了耐心“要进来就赶快进来,刚刚敲门催人催得要死,现在能进了,怎么又摆起谱儿来了要死不愿意进来,就甭摆出刚刚那架子来,你”
之后又是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来,刘满生气得额头上青筋暴出,险些没忍住要动手他在石河县的时候,不说横着走了,到哪儿人家不给他几分面子
到了京城来了,什么歪瓜瘪枣都能给他脸色看,他是来求人办事儿的,不是让人当粪坑在他脑子上拉屎撒尿的。
眼见着刘满生似乎要爆发了,魏淑芬抓住了他的胳膊,认真地说道“大局为重,九十九步都拜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我在外面的茶馆等你。”
魏淑芬的话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刘满生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