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亮窗户。
鹿予安疲惫的揉了揉双眼,清醒过来后他整个人都贴在莫因雪怀里。他身边莫因雪平稳的呼吸着,似乎还没有醒。莫因雪的体温比鹿予安更高一些,鹿予安感觉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着。
他扭头去莫因雪的脸。
可是他一转头就看着凌乱的木地板上的那根突兀的领带。
昨夜的一幕幕又出现在他的脑海。
他忍不住羞恼的捂住脸,昨天昨天真的是太胡闹了。
莫因雪昨天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他不过微微一动作,耳边带着刚刚起床的慵懒的沙哑声音问道“怎么了”
莫因雪怎么还好意思问
鹿予安用力推了推,实在没有力气。他微微一动才发现全身酸的可怕。
莫因雪反倒下颌贴着他的头发,揽在他腰上的一整夜的手掌微微用力,强势的将少年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像是抱着自己的玩具,不肯松手。
鹿予安恨恨的将头埋在莫因雪脖颈,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用的力气并不小。
莫因雪吃痛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他,沙哑声音轻笑说“怎么和小狗一样啊。”
谁是小狗
鹿予安刚想反驳,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扣门声。
颜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安安,起来了吗早餐已经好了。”
鹿予安手忙脚乱的推了推莫因雪,掀开被子爬起来哑着嗓子朝门外喊道“外公,起来了。”
说完之后他又做贼心虚的补充一句“我马上就出来。”
他手慌里慌张的将衬衣扣子都扣错了,一回头就看见莫因雪慵懒的靠着床上眼中带着笑意,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腰侧。
鹿予安脸一红,咬牙反手就将地板上的枕头扔了过去。
莫因雪一把接过枕头,放到一边,掀开被子走到鹿予安身边说“生气了”
他还没有说完,鹿予安就紧张的捂住了嘴,扭头不停朝门外示意,颜老还在门外。
莫因雪无奈点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和予安已经在一起,住在一起也很正常的。
只不过予安总是很介意。
莫因雪不在说话,只是伸出手将予安扣错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又重新扣上。
身后将衬衣袖子的褶皱抚平。
鹿予安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莫因雪的照顾习以为常,并且心安理得。
他早就习惯莫因雪的照顾。他并不是对别人善意可以坦然接受的人。
但是莫因雪是例外。
他知道他对莫因雪也是不一样的,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莫因雪的偏爱。
终于莫因雪扣好最后一粒扣子,从衣柜中挑出咖色的大衣,将他的予安打扮的像个乖乖巧巧的小王子,他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
鹿予安心虚的推开玻璃门,从阳台朝院子外往下望。
往常莫因雪总是晚上就会从阳台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昨天实在是有些失控,莫因雪也舍不得离开。
可是天一亮,从阳台回去就很容易被发现。
鹿予安看见院子外没有人,才松了口气,连忙推着莫因雪,瞅着门口压低声音认真说“你现在快趁着没有人回去。”颜老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
但是鹿予安还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让颜老看着他们从同一个房间出来。
鹿予安想了想,翘起唇角,踮了踮脚尖,在莫因雪嘴唇上轻轻的啄了下。
这一吻落下,莫因雪半点脾气也没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家,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但一看到予安的眼神,还是点头无奈说“小师叔说的哪里敢不听。”
鹿予安现在一听到小师叔这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别再叫我小师叔。”
“不是小师叔是什么”莫因雪难得眼中有点调侃,附在鹿予安耳朵边轻声说了两个字。鹿予安听到这两个字,脸蹭的一红,然后转身将莫因雪推向阳台。
他自己心虚的对着镜子整理一下,推开门,朝门外的颜老走了出去。
颜老昨夜看起来睡得很好,他予安出来,关心道“予安,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起来的这么晚”要知道予安一直是早起的。
予安心虚道“昨晚昨晚睡得有些不好。”
颜老没有多想,想起今天的正事说“予安,我这里有些东西,想要带给师弟,你去师弟坟前帮我烧掉。”按照这边的传统,颜老算是李老头的长辈,属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迁坟颜老是不能去的。
颜老的朋友说迁坟旅途奔波,怕李老头不耐烦,半路不愿意跟着他们走了,要烧点他身前喜欢的东西才可以。颜老开着灯在李老头的身前的房间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些李老头身前喜欢的东西。
予安眼神黯淡,连忙点点头。
颜老看出来,叹了口气拍了拍予安的肩膀欣慰说“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生死有命,师弟只是比我们先走一步而已,师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