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鹿家最近一连串动荡,让鹿望北心力交瘁。鹿望北也隐隐察觉到一切都不太对劲。他毕竟也在商场上久经风雨,并不会天真地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所以他不动声色请自己的好友调查。
而好友将调查结果,放在他面前时,他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调查出来的结果
直到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望北,当断则断。”
“伯父那边”好友欲言又止。
鹿望北苦笑道“不用告诉他。”父亲现在病重,就算告诉了他又能够怎么样
好友叹了口气。他和望北从篮球队开始就是队友,望北是他心中最好的队长,他也很诧异望北没有选择职业这条路。
可是他现在看看望北家的那些事,他就明白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曾经见过望北父亲几次,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伯父似乎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无论是对哪一个孩子而言,好友似乎过早地承受了并不该他承受的一切,如今也是。
鹿望北才苦笑着将那薄薄的一页合上,用在青年身上难得出现的迷茫看着好友说“是我们都做错了吗”
一路调查的好友清楚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叹了口气说“望北,现在不是想以前有没有做错的时候,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现在还有你的家人需要你去保护。”
鹿望北神色复杂地回到家,看到家中的弟弟,第一次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他。
鹿与宁却恍若未觉,看着疲惫的哥哥心疼关切道“哥哥你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我去看爸爸就好。”这短时间鹿正青住院,他们兄弟两个一有时间几乎都陪在鹿正青身边。
虽然他知道爸爸最想要看到并不是他,而是鹿予安。
鹿望北点点头,他不动声色地问着鹿与宁,仔细观察着鹿与宁每一丝表情的变化“爸爸的药在哪里”
然而鹿望北的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来,他太了解鹿与宁了,鹿与宁撒谎是更逃不出他的眼睛的。
鹿与宁一愣,显得有些慌张,但还是说道“不就一直放在原来的地方吗”
鹿望北没有再多说,就像是刚刚无意识问起来而已,他看着鹿与宁的身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小木盒问道“这是什么”
鹿与宁松了口气,将小盒子拆开说“这是我给你和爸爸求的平安符。”这段时间鹿家实在太不顺遂了,大哥说寺庙里的护身平安符很灵验,他特地求了两个符,一个给哥哥,一个给爸爸。
希望护身符有用,能够保护爸爸哥哥平平安安。
他进护身符递给鹿望北说“哥哥,你要随身携带哦。”
鹿望北将护身符在手心里捏紧,有些勉强地笑笑说“当然。”
鹿与宁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刚刚一直就在两人之间的怪异感终于消散了些,司机的车已经停在门外,他正要去医院看爸爸。
而正在这时鹿望北突然说了一句“宁宁,最近有什么事吗有事情不要瞒着我和爸爸。”
鹿与宁心里一晃神,片刻后掩饰般笑笑说“哥哥,没有啊,我哪里有事情会瞒着你们呢哥哥,你怎么问起这个”
鹿望北笑笑说“没什么,只是我们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陪你。”
等到鹿与宁走远之后,鹿望北才神色复杂地走到客厅的橱柜,从药瓶中倒了一颗胶囊,放到透明的密封袋里。
他开车亲自将胶囊送到鉴定中心,结束后,他并没有开车回家,只是静静地将车开到熟悉的巷子口的路灯下。
这里他可以看到予安的房间。
他打开车窗,在昏黄的路灯下静静抽了一支烟。
鹿望北抬头看着灯光中氤氲的烟,记得他和爸爸第一次从这里将予安接回家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的予安站在巷子的尽头,抬起头看着他们,不过一眼,就漫不经心移开,单肩背着书包,满不在乎的用校服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血,侧身从他们中间经过。
有时候鹿望北回想,究竟是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弟弟变成这样,还是他没有办法接受他作为哥哥的无能。
终于阳台的门被轻轻拉开,远远的他看到予安站在阳台上,几日不见的少年似乎又拔高了一些,虽然看起来更加消瘦,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这是他从没有在鹿家见到过的予安。
他现在似乎过得很开心。
鹿望北缓缓地将车窗玻璃升起来,他下定决心
滴滴
几声忙音之后,他拨通了好友的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我要尽快解决那件事。”
好友给了他两种解决方案,他们手上的证据有限,要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慢慢收集证据,还有一种就是引蛇出洞,只不过要用他当诱饵,他的风险比较大。
慢慢解决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但是他却不想让予安处于危险当中。这些事明显是对鹿家来的,予安自然也是在波及范围内。
他这个做哥哥的失职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