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闫观沧长臂一伸抬手把人拎起来,目光暴戾,“劳资他妈碰都不舍得碰,你他妈敢在他身上落刀子”
“咳咳”领口骤然收紧,空气无法再进入胸腔,肺部空气越来越稀薄,黑衣人脸憋得通红,脚半点着地乱蹬着,拼命的掰着颈间的大手。
闫观沧颈间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气越使越大,挥臂间将人摔在墙上。
苏折逐渐从方才后怕的余韵中缓过神来,胡同里黑没什么亮光,要不是闫观沧瞧见了,他极有可能就此倒地不起。
等思绪沉稳下来,就瞧见黑衣人扭曲着身体倒在一边,极其痛苦的呼吸着,到达了极限的肺部拼命的索要着氧气。
看着向人迈步的闫观沧,苏折连忙上前,“闫总。”
他加快脚步,“闫总”
哪怕苏折劝阻的声音响在耳边,然而闫观沧显然没有就此罢休,迈步过去照着人肩膀就是一脚。
“啊啊救命杀人杀人了”
黑衣人刺耳的惨叫声听得苏折心悸。
“闫总”
闫观沧猩红着眼眶,拎着人的衣领就想将人拖过来,黑衣人拼命挣扎着,触目惊心。
平时就算对方脾气再不好,这也是苏折第一次见闫观沧动手。
对方身形高大隐在黑暗中,仿佛脱离牢笼的野兽般,每一下都瞧得人心惊。
不行。
理智在苏折脑海中叫嚣着,他已经让人报警,一会警察就会过来,闫观沧此时的行为完全超出了防卫行为,不论此次事件结果如何,闫观沧暴力伤人的消息传出去就遭了。
闫观沧的名声,公司的形象都会受到损害,对方的脾性在业内本就是公认的不好,要是再传出暴力事件就遭了。
“闫总”
就在闫观沧拖着人想要动作时,苏折一把扑到了人身上,“先生”
闫观沧找回了丝理智,深吸着气,显然无法平复暴戾的情绪。
苏折看着他,握着对方那只对人施暴的手,“先生,我没事,算了吧。”
闫观沧咬牙。
“先生”
妈的。
闫观沧抬手将人扔到一边。
黑衣人惊吓的哭嚎顿时回荡在胡同中,难听刺耳,却又听得人心生胆寒。
很快警笛的声音响在街巷中,被抢的女生引路带着警察匆匆赶来。
“先生你没事吧。”
女生上前关心,苏折对人笑了笑,“没事。”
说着将包归还到女生手里。
女生瞧了顿时憋不住情绪哭了出来,只身一人在这充斥着疲惫的大城市生活,每天都背负着生济压力,身边没有父母,朋友也不想麻烦打扰,自己不能垮也不敢垮,毕竟没有谁能帮助她继续生活。
然而今晚加班拖着本就疲惫的身子回家,还遇到了抢劫犯,精神上受到了惊吓,不光钱被抢呼救之际还被打了,一时间所有的压力和苦楚都迸发了出来。
苏折瞧人哭的伤心,心生不忍,拿出手帕递给对方,“已经没事了。”
转头看向闫观沧,只见对方仍然看着雪地里那把水果刀,面色沉得可怕。
苏折和闫观沧去警察局录了笔录,之后帮女生叫了车,这才离开。
闫观沧让司机先送他,一路上男人没有一句话,苏折想说点什么,但等到了家门口也没开口。
晚间到家,苏折脱下衣物去了浴室,脑海中一片空白,显然对今天的事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要是那把水果刀真的落在了他身上会如何,他还有母亲和弟弟。
同时也没想到闫观沧会如此愤怒,倒在床上闭上眼,苏折仍能想起对方凶狠的目光,却又不甘的将手中的人甩开。
直到半夜,苏折依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胸口的跳动有些闷疼,想要入睡,然而心跳仿佛响在耳边,一下接着一下,无法忽略。
第二天一早,苏折照常上班,衣襟整洁泰然自若,仿佛和平常一样,但口袋里却揣着什么。
等到了二十二层,苏折将外衣脱下,开始处理工作,到了时间走进办公室跟闫观沧核对行程。
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面容冷得可怕,苏折将报表放到办公桌上。
闫观沧“没事就出去吧。”
苏折“有一些事。”
男人抬眼瞧他。
苏折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阿尔卑斯放在人桌上,闫观沧瞧了一眼,还没等开口就觉面上一热。
苏折抬手推了下眼睛,面色不改,“昨晚谢谢闫总了。”
转身从容的出了办公室。
房门关闭传来声响,闫观沧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脸上触感犹存,随后只见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面色爆红。
闫观沧抬手掩住下颚。
妈的,他可真会。
中午午休时,闫东临吃过午饭上楼来找闫观沧,想要谈谈能不能给他涨点工资,整个安保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