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拍了拍胸膛,让自己咳得不那么难受,喝完水后也上楼回房休息。
但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闫观沧时刻会短暂性复明这件事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而他作为对方生活中的护工,有极大可能会被发现身份。
苏折窝在被子里愁容不展,工作这么多年来,也没像这般苦恼过。
但现在也有安慰他的地方,就是闫观沧立的那些规矩。
一、跟他坐在一起时必须隔出两个人的距离
二、好好说话。
三、睡觉要背对着他。
除了第二条夹子音不能舍弃外,其他两条都是有利的,换句话来说,就是闫观沧立的规矩越多,他不被发现的机率越大。
苏折闭上双眼,得想办法让对方多立些才行。
第二天一早下楼,苏折是戴口罩下去的,虽然他的感冒回来后就好了,但闫观沧认为没有,也给了他一个很好遮盖面容的机会。
苏折走到厨房,做饭阿姨,“小苏怎么好好的在家带上口罩了。”
苏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感冒还没好。”
做饭阿姨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怎么感冒这么久还没好啊”
苏折“最近有些体弱。”
来到餐厅的闫观沧恰巧听到这句话,锋利的眉宇紧皱。
用早饭时闫观沧开口“吃药了吗”
苏折拿着汤匙的手一顿,目光琢磨不透。
有些没想到这话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闫观沧居然会关心人了。
苏折“吃了。”
然而这一句吃了再次打断闫观沧对人的关心,接下来要怎么接
闫观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将话题延伸下去,他并不是很会关心人。
其实这话问出口时他本以为小护工会借此机会跟他撒个娇,说有多难受什么的,毕竟当初在山上的旅店对方就是这么缠着他睡觉的。
本打算对方跟他撒个娇,他问对方想要什么,对方回答,他就想办法把东西给人弄过来,结果对话的走向跟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而对方之所以不跟他撒娇,估计也是因为立了规矩,自从立规矩后对方就很少在他耳边磨人了。
直到用完早饭,这下一句关心也没说出口。
闫观沧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听着早间新闻,脚边趴着狗子。
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把规矩给撤了,但规矩到底是自己立里,撤就是推翻自己的主权,闫观沧内心一时间极其矛盾。
但要是不撤,这小护工还伤心,估计心里又该琢磨着找下家。
这时手中被人轻轻塞了杯咖啡,不像以前扶着他的手,这次只是将咖啡放在他手上拿稳了,轻抚着的手指便离开。
时间短暂,不到五秒。
闫观沧拿着杯子,听着人的脚步,大该离他四五步远的距离坐下。
男人面色复杂,随后开口,“你坐在哪”
苏折开口,“先生的右手边。”
闫观沧“是不是有些远。”
说着便想拍拍身旁的位置让人多来,谁知手还没动,就听对方继续道“不远,按先生的规矩来。”
闫观沧“我不是说中间隔两个人的距离吗”
苏折话语坦然,“是两个人。”
闫观沧脸一黑,方才小护工少说也走了三四步,两人之间不可能只隔两人。
下一刻就听对方道“一人两百斤。”
闫观沧
可能规矩在对方心里也是根刺,不然这小护工也不会这么记在心上,毕竟他之前也不是没警告过这小护工,但对方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哪像现在这样时不时提一句。
闫观沧将咖啡放在前方的茶几上,“你觉得我立的规矩如何”
闫观沧听不进去此时电视里的新闻,想着这小护工说一句这规矩不好,那他就顺水推舟给撤了。
苏折“我觉得先生立得对。”
闫观沧
不知为何,每次对话都和他心中想的有些插入。
苏折现在几乎是奉对方的规矩为天命,恨不得对方再给他加个二三十条,让他跟人保持两米以外的距离。
闫观沧故作镇定地咳了咳嗓,“你不觉得隔两个人的位置说话有些费劲,听不见吗”
苏折口吻轻松,“没关系,我耳力好。”
闫观沧“我说我听不见。”
苏折
下一刻闫观沧耳边传来的声音就大了一个音量,“没关系先生,我可以大声一些”
闫观沧
男人深吸一口气,狗脾气摆在那里根本没多少耐心,他话里话外几乎都表明着对方要是不喜欢,他可以把规矩给撤了,但对方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赌气跟他装不明白,就是不往那方面说。
闫观沧黑着脸,“有本事你就隔十个人跟我坐着。”
苏折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