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
闫观沧清了清嗓,声音不大很轻,“今天下午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
随后也不给人回答的机会,“我只是对你的行为感到意外而已,也不是说你的行为是对或错,但基本的自我警觉还是要的。”
“我相信你妈跟你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我生气不过是因为你忘记你妈说的话罢了。”
闫观沧说完闭了闭眼,对自己的措辞十分满意。
“也不是说不让你社交,但你要分清对方对你的用意是好是坏,就像今天的那个毛头小子,动机不纯。”
“当然我今天下午对你发脾气也不对,但”闫观沧把话说道这份上不知道该不如往下说,他没跟谁道过歉,努力组织着措辞,最后认命“但就是我不对。”
“通过这次的事情你也要提高对人的警惕,你说对不对”
闫观沧话落等着人回答。
然而对方却迟迟没开口,显然还在思考。
闫观沧等了一会,“你说呢。”
“呼噜”
闫观沧
听到人匀称的呼吸声,闫观沧脸顿时黑了下来。
其实苏折上床后没五分钟后就进入了睡眠,吃过晚饭后他感觉到自己有些高烧,吃了退烧药便上了床,对方让他背着他睡,他没什么精神说了好,随后躺下便快速入睡。
闫观沧叫他的时候他听见了,那时候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咳嗦着,听见对方叫自己以为是对方觉得吵下意识的小声些,之后便再次入睡。
没过多久药劲上来烧也退了,但是因为感冒觉得身上冷得不行,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道暖意,他在梦境中仿佛看见了火炉,搂了上去。
至于闫观沧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到。
第二天一早苏折被飘动的床帘弄醒,一睁眼就对上了大片胸肌。
苏折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动作极轻,抬头瞧了闫观沧一眼发现对方还没有醒,苏折微微松了口气打算从人身上下来。
对方没发现,就是他没睡过。
夏日早晨气温还没那么热,苏折轻手轻脚的开始从人身上缓慢移动。
枕侧放着纱布,估计是对方昨晚扯下来的,苏折不免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哪怕是睡觉,闫观沧那张脸也十分具有冲击性,长得帅是帅,但看起来坏也是真的坏。
苏折从人身上咕噜噜下来松了口气,谁知刚离开,下一刻对方就有转醒的迹象,松下去的气瞬间又吊了起来。
闫观沧支着手臂坐起身,苏折先下手为强,误导对方,“先生醒了”
闫观沧抬手拢了下头发,抬手臂时身侧的鲨鱼肌尽显,苏折一时间看直了眼,但很快摇了摇头“先生睡得好吗”
还没等人开口就继续道“我睡得很好,昨天一直背对着先生。”
闫观沧“特仑苏。”
闫观沧刚起,嗓音中带着低沉的沙哑。
苏折“嗯”
闫观沧“我是瞎子,不是傻子。”
苏折
面对困难的最好办法就是逃避困难,打着洗漱的借口苏折匆匆进了洗浴间。
见着小护工没了昨晚的害怕,缠着他睡觉这件事闫观沧也没计较。
昨晚发过烧后,今天苏折身体恢复了大半。
两人都穿戴整齐来,苏折牵着人去退房打算去机场。
店主站在前台看着苏折“下次还来本店吗”
苏折“问题不在于来不来。”
店主“那在哪”
苏折“在下次”
店主
明德山不太适合故地重游。
苏折看出店主的好意,“以后有缘再见,我们走了,回去的路也轻松,毕竟下山容易,上山难。”
店主疑惑,“不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吗”
苏折不解“为什么下山难”
店主也一愣
苏折滚下去不就好。”
店主
住了两天被明德山同化不少。
跟店主道完别,苏折和闫观沧去赶了飞机,但由于天气问题,飞机误机直到晚上才出发。
闫观沧在休息室睡了一觉,起来就上了飞机所以并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等上了飞机,小护工牵着他往里走,突然觉得上方闪过一道白光。
闫观沧一僵。
“特仑苏。”
苏折转过头看他,“怎么了先生”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
男人面上没有过多表情,仿佛自身也没反应过来。
苏折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
对方眼睛也算是他的执念,听到对方有一瞬间能看见苏折胸腔被惊讶和喜悦填满,一时间忘了他护工的身份。
“真的吗先生”
小护工喜悦的声音传入耳中。
闫观沧指了下上方,“那是太阳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