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亏我”
闫观沧无所谓的喝两口咖啡,“你早这么说不就讲上来。”
一旁的苏折
一时不禁怀疑他们姐弟是不是说话都要有这么个开头才能说下去。
闫晴樱冷静下来咳了咳嗓,“就是刚才你三叔给我打电话了。”
闫观沧挑眉,“让你回家”
闫晴樱“让你回家。”
闫观沧
苏折再旁默默旁听,可能是血脉问题吧,姐弟二人都对家没什么留念,都不想回家。
闫晴樱面色也有些难看,“我刚才和我爸通话时候,他让我转达的,老爷子那边说下周五让你回去一趟。”
闫观沧皱眉,“让我回去干嘛”
闫晴樱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沉仿佛仿佛坠了千斤,“观沧,家里都知道你眼睛的事情了。”
闫观沧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壁,几乎是难得的轻颤了下。
这个动作平时根本瞧不见,对方话出口的那一刻,闫观沧是有明显慌乱的,但很快镇定下来,然而握着杯子的手却暴起了青筋。
闫晴樱面色也不好看,“观沧”
男人就这样沉默,久久没有开口。
不知为何,苏折瞧见刚才闫观沧慌乱的手,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忍。可能闫观沧在他心中的印象过于深刻,在商业翻云弄雨说一不二,年纪轻轻便成就的宏图伟业,好像这个男人无所不能。
要是生活琐事中的慌乱也就算了,毕竟对方在这方面本就匮乏。
虽然生活中有诸多不住,但在他的能力面前却不值一提。
相处近六年来苏折比任何人都清楚,闫观沧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根本不想与人倾诉自己的难处,他只展示他想展示的一面。
不然也不会偷偷吃糖,也不会每次出门都要戴着帽子和墨镜,这都是他维持和坚守自尊的方式。
眼疾三月未愈,对方的心理压力苏折无法想象,闫观沧算严格意义上的工作狂,私下如何他不清楚,但工作上于他而言没有松懈放迟一说。
虽然他平时工作上对他要求苛刻,但这份苛刻他也给了他自己。
而那句都知道了,根本不亚于在这位天之骄子脸上狠狠甩一耳光。
闫观沧沉默许久,“什么时候的事“
闫晴樱“五天前。”
苏折听后不免惊讶,他本以为这事是对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然而闫观沧眼睛的事情五天前就传开了,那个时候闫晴樱根本还没来。
闫观沧想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但下落点却出现了偏差,一声脆响,玻璃四溅。
闫晴樱瞧了赶忙去招呼人拿清理工具,“观沧你先别动。”
可能是四周慌乱的脚步声过于聒噪,闫观沧面色越来越沉。
“先生,没关系的。”
闫观沧一愣。
“在我心里,先生怎么样,都是先生。”
在苏折眼中闫观沧虽然看起来目中无人,骄傲自满,但事实上也确实目中无人骄傲自满。
在他看来闫观沧算是不需要情感的人,因为所有人都迫切的给他,同样对方也是个被情感毁掉的人。
他的脾气他的傲慢和他的自负,无一不彰显着原生家庭带给他的爱意和满足,但他的回避和不善表达,无比反感别人对他的深度理解交流,也同时说着他十分排斥他人过分亲昵。
换句话来说就是想要却拒绝。
这番模样在闫晴樱母子二人身上便有所体现,他想留她们住下和他说说话,像别的家庭一样,但也希望对方马上离开。
苏折搞不懂作为从小众星捧月的对象,闫观沧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但人无完人,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缺陷和不足。
跟对方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闫观沧这般慌乱过。
就像似抱了一路的宝藏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空的。
而闫观沧眼疾这件事在家族内传开,也算是一种亲情的背刺,哪怕他们的感情大部分都纠缠着利益,不那么纯粹。
闫观沧听到对方的话,心头缓慢的松懈下来,但很快又恢复理智,往事他不愿回想,但又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他,他从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包容,他要的是别人的顺从,以他为道理的臣服。
等地板上的玻璃碎片被扫净,闫晴樱见对方情绪渐渐有些偏激,便没再往下提,而是换了个话题到了季云端身上。
“对了,今天周日,云端有个兴趣班要上,我一会儿要去见朋友,你们帮我去送云端吧。”
闫观沧不答应也没拒绝,显然想着刚才的事情。
苏折默默抬手微微ok。
现在还是尽快转移闫观沧注意力比较好。
季云端十分有独立自主意识,到了时间自己乖乖背上小书包等在门口。
“舅舅,叔叔,云端要去上兴趣班啦。”
苏折拉着闫观沧来到玄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