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有些疑惑,一旁的宫人道“国师,这血煞之气不可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吗”
“可以,但有风险,若是那人一次承受不住,此咒便会加倍反噬于王,王可要一试”潋月沉吟片刻问道。
床上的怪物那一瞬间门连呼吸都在颤抖“枭,让他来”
他说话极为吃力,但眸中满是狠绝。
宫人连忙行礼道“是,只是不知王是要请来,还是要绑来”
“此祸源于将军,想来他应是愿意承担自己的过失,为王解祸的,请来便是。”潋月说道。
宫人看了潋月一眼,又看了看床榻上的王,在得到默许后匆匆离开了。
潋月看着此处室内,起身将旁边的帘帐拢好,坐在了书案之后提笔书写着材料的清单,外出交于宫人去准备。
内殿无他人,潋月掀开进入其中时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坐在榻边看着这被禁锢的怪物时却是神情中透着关切“王受此苦难,月回来的晚了,实在不该。”
血痂中的怪物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人,但即便还有所存疑,目光也是放松了很多“大大巫”
潋月仔细听着他的话,询问道“王可是问月为何转道去拜访了大巫”
怪物转动着眼珠。
“天下曾传闻,瑶地曾经的大巫精通占卜,龟甲占卜之法可断一生祸福。”潋月的声音放的很轻,听起来很是和缓温柔,让人内心平静,“月早慕其名,只是听闻其隐居,深以为憾,此次槁地求雨,不想诵竟是大巫的徒弟,故而转道前往拜访,耽误了行程,实在不该。”
“嗬嗬回来就好。”怪物说道。
“王还是切勿说话了。”潋月伸手顺着他的胸膛道,“想来将军很快就到。”
将军未曾率先赶到,宫人已将准备好的药材一一送来。
潋月亲自调配药物,将那药汁亲自涂抹在了那怪物的身上道“有此药,王会舒服一些。”
“枭为何”怪物的声音中透着愤怒。
“王息怒,奴这就派人再去询问。”宫人匆匆要离开,却已闻外面沉稳厚重的脚步声。
“不必了,枭已经到了。”那道声音硬朗厚重,就如同那匆匆进入内殿的男人一样。
身形高大,身上兵甲厚重,皮肤黝黑而五官硬朗,即使处于王城之中,也如立在边关一样充斥着风沙之感。
“将军,还未通禀,您不能擅入。”匆匆跟随上来的宫人说道。
进来的男人却已经看向了床上的怪物,眉头拧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将军,不可冒犯,这是王”为首的宫人面色大变提醒道。
男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态度,跪地行礼道“臣冒昧,参见王,只是不知王唤枭前来有何事”
“王,奴去寻时,大将军正在操练士兵,故而耽误了一些时间门。”方才的宫人行礼道。
“嗬嗬”床上的怪物难免有些激动,“平”
男人从地上起来行礼道“多谢王。”
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涂抹药汁的人身上道“国师在此忙碌,臣似乎不便叨扰。”
“将军,此事正是与您有关。”为首的宫人说道。
“我可不会治病。”枭说道,“更无国师这般沟通天地,定人命运的本事。”
为首的宫人微微擦了擦汗水,潋月转身放下了药汁,看向了那人道“将军说笑了,此事确因将军而起。”
枭看着那将药碗放在一旁,垂眸净着手的人,脸色很是冷硬“国师请讲。”
“王所中为咒,乃是因为被将军身上的血煞之气冲撞而起。”潋月擦干了手,缓行到榻边道。
“枭竟不知自己还有此等本事,若是冲撞,为何这满宫之人皆不冲撞,偏偏冲撞到了王”男人冷笑了一声。
别人信神,他可不信,不过是往日井水不犯河水。
“月亦是刚从瑶地返回,不知当时情形。”潋月脸上并无恼怒之意。
“国师此行的确甚久,所用时间门足以从遥远的丰地赶回王城了。”枭冷言说道。
潋月轻轻安抚着缠绕在腕上缓缓游动的小蛇道“此路泥泞难行,此刻也并非争辩之时,要解王咒,还需将军配合。”
“如何配合”枭沉声问道。
“将王身上的血煞之气引回己身。”潋月说道,“但有一点月还需告知将军”
床上的怪物顿时发出了嗬嗬的声音,一旁的宫人开口打断道“国师,不知还需何物若是准备好,不妨开始吧”
“王,此事还需与将军言明,因为不止一次。”潋月轻轻叹气道,“一次过后王便可恢复如初,但想要彻底去除,还需每隔三日引渡一次,一月之后便无后患。”
王的眼珠在疯狂转动着。
“有何后果直说,不必吞吞吐吐。”枭冷声说道,“国师既说这是我的原因,在下受着便是。”
“后果是每一次引渡之后,将军都会承受血煞之气互碰,万箭穿心之苦。”潋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