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匣子。
他在一旁忙碌,奉樾眼皮勉强抬着看着,打着哈欠,浑身都有些发软发倦,什么内火心火自然是无从谈起。
只是匣子打开放在了床头柜子上,其中取出的东西却让奉樾迟钝的思维开始运转,直到宗阙取出了一个小盒,其中散发出了些许药草的清香,又被浸润在那药玉上时奉樾神思清醒了,他腿上用力,缓缓往榻里挪“你在做什么”
“这药玉要配合药物使用。”宗阙看着他清醒的神色道,“你需要侧躺抱膝。”
“你”奉樾脸颊红润,“可不可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宗阙看着他说道,“言而无信是君王大忌。”
奉樾手指收紧,心有迟疑。
“放心,这东西不疼。”宗阙说道。
奉樾“”
这哪里是疼不疼的事
一夜过去,今日的早膳却是传的晚了些,饭菜上桌,侍从敏锐的发现君王用膳的地方离长襄君远了许多,恨不得不要同桌用膳。
侍从退下,宗阙坐下认真吃着饭,偶尔给坐在对面的人夹着菜,他夹的菜对方倒是吃,只是每每视线对上,那错开的视线都将他视若无物。
宿主,你又惹人生气了1314悄咪咪问道。
它昨晚原本是想探头的,可是小黑屋时间太长,索性放弃了。
按理来说这情长一晚应该是你侬我侬腻死系统的状态,结果好像是吵架了
嗯。宗阙应道。
床事不和,这边推荐您用补肾药剂,一颗金枪不倒,两颗长生没有长生不老,总之就是很厉害。1314亲情推荐,宿主们用了都说好
不是那种事。宗阙说道。
嗯那是什么1314好奇。
除了那种事,宿主还有什么能惹对象生气的
系统费解,然后系统在为首侍从捧来药罐浸泡药玉的时候知道了。
这哪里是生气,分明就是害羞系统不玩了
“这几日伯国应该就有消息。”宗阙在膳后洗手漱口道。
“嗯,伯国发难,公子纾在劫难逃。”奉樾擦着手指上的水道,“但宁王爱重此子,伯国未必敢要了他的命。”
“鲁国之事可止。”宗阙也没想过这种方式就能杀了公子纾。
一国储君关系两国,公子纾若死了,宁王必定不死不休,与其杀了引起两国纷争,还不如以其换取利益,伯国放人势在必行,但即便放了他,两国联盟破碎,回宁国的途中若是发生什么,世事难料。
“公子纾聪慧,必定会想到这次是霖国动手。”奉樾抬手整理着他的衣领缚带道,“我霖国日益强盛,外攻不行,必会内患,虽有叔华,却未必只有此招,你要小心。”
宗阙抬手摩挲着他的面颊道“是你要小心,与其杀我,不如釜底抽薪。”
“我必会保重自身。”奉樾看着他眸光微暖。
“今日先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宗阙轻托起他的颊在唇角轻吻,“我午膳时就回来。”
“近日不忙”奉樾轻声问道。
“招募门客,有才学之人不少。”宗阙说道,“有些事情不必亲力亲为。”
一个国家太大了,各项各业太多了,而各行业中都有专精之人,心计谋略并未受时代牵绊太多,只要给机会,就能发挥才干,不需要他事事过问。
他需要做的是补足这个时代没有的,而已经成熟的需要放手让别人去做。
“我等你。”奉樾笑道。
“嗯。”宗阙转身离开。
奉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转身跪坐在了桌案之后,传唤了人。
“大王您要什么”侍从问道。
“宣博豫进宫。”奉樾打开了一排奏疏上顶端的那个。
制盐之上获利颇多,霖国看起来一帆风顺,其实积患许多,为首者不能发落,下面的却可慢慢清理了。
大臣前来,跟随侍从身后已有探问“不知此次大王叫臣入宫是何意”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这是对大人您的器重。”侍从笑呵呵道。
行至殿前,侍从通传,其中传唤,博豫整理衣冠入内,看着起身搀扶的君王诚惶诚恐“大王折煞臣了。”
“爱卿请起。”奉樾将其扶起道,“今日所说乃是家事,不必惊慌。”
“臣不敢。”博豫起身,一时竟摸不清年轻君王的态度。
“请坐,看茶。”奉樾落座时笑道,“寡人今日所问乃是税赋之事。”
博豫刚刚落座,即刻起身跪地道“臣”
“寡人登基,恩及百姓,可今年的税却似乎比往常还多了三成。”奉樾看着那额头已渗出汗水的人笑道,“不知是何缘由”
“此事臣负责绝无问题,臣亦不知是哪一步出了错误”博豫深吸着气道,“请大王明察。”
“你不必惊慌,寡人其实不欲与你为难,要不然也不会私下传唤你。”奉樾笑道,“虽霖国定新制,私吞税赋者移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