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想着我(2 / 3)

夏问寒,刚刚少年被他大哥拢走,他也没法说什么。

这会儿见少年动作,靠近一点,抬起手臂将少年捞过来,安抚的摸摸后颈。

“乖,我在这。”

夏稚年缩进他怀里,脑袋还有些混沌,浑身发寒,指尖苍白,找避风港似的,用力朝他怀里埋了埋。

夏家几人早知道小儿子对晏家大少的依赖,但亲眼看着,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但这是他们这些人自己发现太晚,察觉不到小儿子的状况。

怪只能怪自己,怨不得旁人。

晏辞抱着少年,轻顺顺后背,声音和缓,“没事,睡醒就好了。”

他靠近一点,放轻声音,温声安抚,“乖崽,你在我怀里,在家里。”

“你很安全,谁也伤害不了你。”

低沉声音在耳边想起,沉稳平和,夏稚年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蹭着他颈窝,抿过干裂的唇瓣,一丝血线清晰,眼睫不安的颤了颤。

晏辞拿过杯水送到他唇边,温声道“乖,喝一点。”

夏稚年就着他手喝了两口,温水进到肚子里,暖烘烘的,身体热了一点,理智渐渐回笼。

“年年”

江鸢轻声开口,“好点了吗”

夏稚年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当着夏家人的面被晏辞抱着。

虽然之前也有过,但还是有些难为情,退出来,自己坐直,语调很慢。

“我没事,就是有点睡蒙了。”

时不时的,总梦到那个场景。

他垂了垂眼。江鸢想到刚发生车祸的那段时间,小儿子的状态。

少年嘴太严了,秘密藏的死死的,夏家三个人,甚至包括晏辞,只能在言语和平常的举动间,猜到少年上一世的经历存在问题。

但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他们没办法去到另一个世界去调查,能得到消息的唯一途径就是少年自己。

外面夜幕渐渐降临,房间里暖色的灯光流淌,江鸢声音轻柔。

“年年梦见什么了啊,妈妈有没有在你的梦里”

近处柔和关切的声音响起,夏稚年心尖缩了一下,琥珀色眸子看过去,轻摇摇头,“没梦什么。”

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敲门场景而已。

江鸢给他拆了颗糖递过去,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温柔轻笑一下,小声询问。

“年年,妈妈错失你十三年的成长,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和妈妈,说一说啊。”

周遭静谧,房间里灯光微暖,嘴里甜味扩散开,夏稚年抬眼,瞧着对面夏家三人,还有攥着他手腕的晏辞,眼睫颤了颤。

这些人担心他,他明白的。

但是、但是

夏稚年心脏抽了一下,抿抿唇,嘴里的糖愈发清甜。

算了。

少年终于张了口。

“我以前身体很差。”

他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到那个身体里去的,印象里就是在医院醒来,有人告诉他说,他的父母兄弟全死了。

父母是家里的顶梁柱,摇钱树。

他们死了,偏偏他一个孱弱不堪的病秧子活下来。

老一辈迷信,说是他抢了别人的性命,他们并不动手打骂,只是端着上流人士的架子,言语苛责。

最开始其实没什么人信抢命不抢命的,可偏偏他的过敏性哮喘极其严重,过敏源多到数不清避不开。

十几年,每每命悬一线,每每进医院抢救。

他总能拖着口气,活着出来。

渐渐信得人便多了。

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富二代,探险似的和他接触,可总玩不到一起去。

他自己摇摇欲坠的花了十几年长大,却也没长歪成没心没肺放纵寻乐的样子。

再后来,他意外发病几次,狐朋狗友也少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的生活枯燥单调,日复一日重复着一样的生活,一样的饮食,一样精神折磨。

身上三条性命,压的他喘不过气。

然后突然一觉睡醒,就到了这里。

夏稚年不是个容易袒露自我的人,挑挑拣拣,找了些无关紧要的,配上不在意的轻淡声音,好像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但江鸢还是在哭,眼眶通红。

夏稚年开始犹豫,他是不是不该说这些东西。

桌上的小蛋糕已经被阿姨收走,地上的叉子还没来得及拿,他们这边在说话,阿姨不方便过来,就暂且搁在地上。

晏辞瞥一眼那个沾着奶油的小叉子,声音斯文平稳。

“那蜂蜜呢”

他问“以前是不爱吃,还是不能吃”

夏稚年“”

夏稚年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没吃过,可能就是不太爱吃吧。”

晚上,晏辞跟着夏稚年进了卧室,夏家没人拦他。

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