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眉间一沉,追问道“还没查出是什么东西”
绿萼心下一紧,忙跪下禀报道“娘娘明鉴,这次定北侯他们带进京的人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前去接应的那些将士倒是愿意开口,可他们都不清楚自己接的是什么,户部工部那边只有尚书和侍郎知道情况,可他们嘴巴严实,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出宫。过多打探奴婢担心皇上知道后会生气,只能暂时停下。”
欧阳氏脸色微沉,却也没对绿萼发火,主仆这么多年,绿萼办事能力她还是信得过的,“罢了,既如此就别查了,虽然皇上是冲着定北侯和平南候去的,但熹贵妃有这两位当靠山,即便本宫贵为一国之母也奈何不了她。”
“娘娘,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熹贵妃娘家再得势又如何她自己身子不行,即便进宫,得了皇上的宠爱,生不出孩子也是白搭,这容颜易逝,皇上的宠爱也不过是一时的,后面她能有的也不过是皇上给的体面罢了。
如何跟您比,您别忘了,您还有大皇子,嫡长子,谁都越不过您去,这个时候最该动怒的可不是您啊”
绿萼一字一句都说在欧阳氏的心尖上,欧阳氏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转好。
其他几个宫里可就没这么容易过去了,尤其是张贵妃那边,因为皇上封了一个熹贵妃她已经吊着脸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又听说皇上这么看中定北侯和平南候,更是盛怒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派人去打听娘家那边得了什么赏赐,结果不过是四道御膳,中规中矩,旁的什么都没有。
让她恨不得当场跑去御书房质问皇帝。
德妃听到这个消息不甘的妒火烧得更凶了,知道自己娘家虽然受皇上重用,但连张贵妃娘家都比不上,也没有任何爵位,更别提赏赐御膳了,不免心寒,兀自躲在宫里偷偷发泄。
也只有淑妃比较坦然,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感。
除夕一过便是新的一年,难得闲下来的秋景明一家直接闭门谢客,在家里领着秋长生尝试一些她没做过的事情,比如围着碳炉烤肉赏雪观梅,又比如在庭院里堆雪人打雪仗,玩飞花令等等。
唐宁又狠狠惊艳了众人一把。
秋景明感叹道“夫人,怎么办你这般厉害,我突然有了深深的紧迫感。”
唐宁直接啐了他一声,笑骂道“少贫嘴”
夫妻二人打打闹闹,看得秋长生也是脸蛋红扑扑的,替他们感到幸福。
等初五一过,街肆恢复往日的热闹,唐宁还带着秋长生女扮男装,大胆的出去“寻花问柳”。
皇帝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整个人都惊住了,错愕地看着亲信,蹙眉问道“是熹贵妃的意思还是平南候的主意”
亲信顿了顿,道“皇上,属下暗中保护熹贵妃一段时间了,这可是位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真正的清心寡欲,可平南候一回来,属下发现好像不认识熹贵妃了一样。
平日里侍女说什么熹贵妃都兴致缺缺的样子,可跟着平南候,属下觉得她可能上刀山下火海都敢去试试。”
皇帝无奈扶额,感叹了一句,“到底还是姑娘家家,罢了,多派一些人暗中保护,别处岔子就行。”
亲信恭敬地退下。
宁承允想到印象中那个淡如菊,若空谷幽兰一般的人儿竟然女扮男装出去胡闹,嘴角莫名荡漾开来。
唐宁这般连续十几日都带着乔装打扮的秋长生出去,几乎把西京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一遍,最后还领着她去郊外的寺庙上香祈福,才结束胡闹。
苏嬷嬷等人看到唐宁终于不带秋长生出去了总算松了口气,从嬷嬷到丫头,头一次这么希望平南候回岭南。
三月一到,秋长生进宫的日子也进了。
宫里的赏赐陆陆续续入府,秋长生的嫁妆也全都到了西京,犹豫太上皇的偏爱,秋长生虽然是以贵妃之礼入宫,但规格只比皇后稍逊一些。
她是宁承允登基之后第一个以如此隆重的大礼迎娶入宫的。
别说张贵妃德妃之流有多嫉恨眼红,就连皇后都跟着吃起飞醋,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自己虽然贵为皇后,可当初嫁入宁家的时候宁承允什么都不是,自然婚礼也是办得中规中矩。
因为无从比较,是以即便秋长生出嫁的规格有所逾矩也没人刚说什么。
看着花轿远去,秋景明和唐宁都红了眼睛。
热热闹闹的定北侯府也随着秋长生的出嫁瞬间冷清了许多。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相互搀扶着进了内院。
秋景明这才好奇地问道“你给长生的那个小箱子里面装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唐宁直到秋长生要出门了才把东西给的秋长生,连秋长生自己都不清楚箱子里放了什么,秋景明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唐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道“秘密”
秋景明“”
秋长生出嫁的第二日,唐宁和秋景明进宫了一趟,连夜带着一队人马出京。
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