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意图不轨的渔民则是被吓破了胆,竟然猛地调转方向,往大海方向冲。
那些等着收鱼的商贩急得都快骂娘了,“怎么回事吗跑什么跑我们的鱼啊有没有搞错呀,什么玩意儿”
东城外的闹剧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潮州府城,大家也知道潮州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姑娘,只是不知其真容罢了。
唐宁三人可顾不得这么多,驴车驶出西城门,秋景明才问道“怎么样海上好玩吗”
因为唐宁艺高人胆大,他只能把凶险换成好玩,看她这反应,显然对此行十分满意。
果然,唐宁喜笑颜开,兴奋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大海多广阔一望无际,海钓也十分有意思,你都不知道鱼钩放下去,钓上来的会是什么玩意儿,有的鱼长得奇形怪状的,看起来就跟有毒似的,可事实上确实难得的美味,可值钱了”
“宁姑娘,你咋知道的”吕大壮忍不住打岔。
唐宁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当然是跟渔民打听的,海上那么多人,总有热心肠的,就算渔民不告诉我,不还有海巡的士兵嘛”
“也对”吕大壮点点头,十分羡慕地说道“还是水军好啊见多识广。”
唐宁摇摇头,“不能这么比,他们常年在海上,面对茫茫大海,看一次两次还好,天天看,谁受得了可他们不仅天天看,还天天严阵以待,一旦打起来,不是生就是死,毕竟在水里,幸存的几率也要小很多。”
吕大壮陷入深思,半晌才笑道“还是宁姑娘看得远,我就没想这么多罢了,还是好好做我的活,对了,一会儿咱们往哪里去”
唐宁看向秋景明,征求意见,“陈家庄”
“可以。”
一行人调头往陈家庄方向去,这会儿正是赶集的时候,陈家庄还是挺热闹的,当地的村民将自家养的鸡鸭和各种蛋类拎出来卖,还有一些蔬菜瓜果,大冬天能瞧见瓜果蔬菜可真的让人欢喜。
一路上唐宁眼睛都不够看了。
初来乍到,他们并没有随便找个地儿摆摊,而是跟周围的摊贩了解一下这里的规矩,确定没问题才把浴桶搬下驴车,为了不引起骚乱,这次秋景明硬是跟大壮一起上手搬东西,虽然两人没使劲儿,可做做表面功夫还是要的。
大浴桶往那儿一摆,当即引来一堆人的注目。
“小哥,你们卖什么呢”一大娘好奇地上前问道。
唐宁直接将桶盖打开,一群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尔后就是惊喜地大喊,“鱼还是海鱼怎么卖”
唐宁刚刚在城外凭着顺风耳已经听到那些商贩低声细语商量鱼价,当即淡定地说道“我这里按照海港的收购价卖,也不跟你们讨价还价,两到三斤的黄花鱼一条五十文,三斤以上的黄花鱼陆论斤称,一斤三十文,其他的种类都是一斤三十五。”
要不是逮了一群黄花鱼她也不用这般贱卖,不过也不算贱卖,顶多就是定价不高而已。
果然,听到这个价格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西城这面的村寨鲜少有捕鱼为生,大家想吃鱼就去溪河里捞,像这种海鲜想吃得去城里的饭馆酒楼,或者到东城外的渔村转转,兴许能捡漏,鲜少有人像唐宁这样在大集上卖海鲜,定价还不高。
即便有人质疑也挑不出任何问题,因为浴桶里的鱼还是活的,一看就是刚刚打捞上来的。
一时间,这里成了集市上最热闹的地儿,有人匆匆忙忙赶回村寨通知其他人过来。
唐宁三人也不急,先把两到三斤的黄花鱼捞出来,随便他们挑。
又时刻盯着大集上卖粮食的人,还真被秋景明找到了一个,他跟唐宁合计了一下便离开了。
等秋景明再次回来,同两人说道“那人愿意跟我们换鱼,昨日我在城里打听过了,这里一斤糙米九文,白米一斤二十五文,陈米一斤十五文,豆子跟糙米一个价,说来倒是不贵。”
“岂止不贵简直便宜得超出我的想象”唐宁夸张地说道。
经历了各地的物价后,这里的粮食真的便宜到让她有种疯狂囤粮的冲动。
秋景明心下好笑,道“这里是岭南,一年四季都能种粮食,有的一年种三季,又没有厉害的天灾,粮价自然高不到哪里去,我跟对方讨价还价之后,他还同意便宜我们一文钱。”
因为急需粮食,最终唐宁跟小哥说好,他手里的粮食全都要了,都有鱼交易。
对方比她还欢喜,当即跑回寨子,没一会儿就带了一堆人出来,全都推着独轮车,上面是三四麻袋粮食,总共十五袋六百斤,都是糙米和豆子,价值五千四百文。
唐宁这里可没有足够的鱼跟对方交易,最终商量的结果是唐宁把所有鱼连带浴桶都给他们,剩下的用铜板结算,如此一来,唐宁只要再付几百文就够了。
对她来说,这次交易就跟空手套白狼似的,只花了几百文就轻而易举得到十几大麻袋粮食。
正好他们有驴车,直接把粮食搬到驴车上,由唐宁赶车先送回去一波,再跑第二趟。
从他们这边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