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练武呢单纯走武道”
女孩嗤笑一声,“南境不比朔北,朔北有妖蛮,贫苦人家,只要有胆量,照样可以借助妖蛮尸身,洗涤肉体,迈入更高的境界。”
“但是在南境呢不认识的药草,蛰居潜伏的妖兽乃至武道书籍垄断的环境。你让我们怎么往上爬,如何才有反抗能力”
“对于钱通宝而言,他们有许多路,但是他们要选择捷径。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没有道路可选。哪怕是一条充满坎坷和鲜血的荆棘之路。”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
正如戏台上的戏子,生来就被安排好了剧本。
当锏卖马的当锏卖马,击鼓骂曹的击鼓骂曹。
红脸的是关公,白脸的是曹操,有人生来就是天潢贵胄,王侯将相,有的人要在红尘烟火气中挣扎,在一日日的平凡中,扮演好自己的贩夫走卒。
但在此之外,还有着更多,隐藏在黑暗中,戏台之下,难以被人发现的连登上舞台的资格都没有的芸芸众生。
女孩看着他们,微微一叹,“人生譬如苦海,爱恨嗔痴,皆为虚妄与不堪。唯有彼岸,才是唯一的救赎。”
宋澜衣听着这话,有些神神叨叨,像是佛教的偈语一样。
女孩仿佛听到了宋澜衣的疑惑,微微一笑,“我叫梵渡,他日来西方佛国,可报我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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