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有人心有余悸道,“刚刚那位真的是圣人吗”
年纪最大的老者擦了擦汗,苦笑道,“恐怕是真的无疑了。那种气势和压迫感,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顿了顿,又有些疑惑道,“我只是不解这位明明应该待在南境,怎么突然跑到上京来了”
此时药圣走了也有一会了,气氛也逐渐开始活跃起来。
有人听到老者的话,倒是笑了,“为什么跑到上京来这答案不就在眼前吗”
众人一齐低下头,看着桌面上的文稿。
空间中沉默了几秒,只听得几声嗖嗖嗖的声音,手快的几人立刻将手稿瓜分完毕。
这可是圣人都无比重视的文稿
他们倒要看看,这究竟有文稿究竟有什么神异之处
只是刚打开文稿,他们就有点懵了。
防治传染病传播小手册
一连串的白话文与图文并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知识以及简练全面的介绍
众人心中都升起一个疑惑。
这真的是给读书人看的吗
或者说真的有读书人愿意为这内容买单吗
恐怕刚一发售,观看的读书人就会因为这个内容怒喷文报编撰者。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文报了吗
但是圣人的眼界,真的有那么低吗
众人翻来覆去地一一传阅,倏地,有一个年轻人突然纳闷地嘀咕道,“这些文稿的内容,未免太过简单。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读书人的读物。”
不是读书人的读物
老者脑中似有灵光一闪过,他连忙再次翻阅其中的内容。
等以一目十行的神通,将文稿的内容一一看完后,老者才长叹一声,“我等果然还是不如圣人啊,直至现在才发现文稿的深意。”
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老者捋须缓缓道,“这文稿,的确不是写给读书人的。”
方才说话的那青年诧异,“文报,文报,就是给读书人看的。不写给读书人,还能写给谁”
老者摇头,“你错了,在这普天之下,或许读书人的话语权更大,但是更多的是那些平平凡凡,勤勤恳恳的普通人。”
“寒门贵子之后,是大字不识的老农,耕作于垄田之上,日复一日地劳作,这才供出一位读书人。但是读书人是人,难道那些普通的天下万民,就不是人了吗”
“他们勤劳,肯干,但却没有人告诉他们一些基本的知识,哪怕这些知识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已经耳熟能详了。”
从始至终,无论是宋澜衣和药圣,都没想着因为这本小册子,在读书人这个群体中博得文名。
听到老者的话,在场众人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是还有一点
这篇文稿,究竟应该放在哪呢
听到这个问题,老者也不由得思忖起来。
这时,有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或许我们可以开辟一个专栏”
老者眼神一亮,“你这小子,脑瓜就是好使”
不管是把这文稿放在那里,都会减少属于其它人的名额,如此一来,倒不如直接开辟一个专栏。
想来这种做法,那位圣人也无法指摘吧
只是这么一做,有利也有弊。
特地开设一个专栏,也相当于将这篇文稿架在火上烤。
在最初,总是会有人心生疑窦,甚至是质疑。
但是老者却以为,也许这也不是坏事。
世上总要有人为弱者发声的。
一晃又是七天过去。
宋澜衣这几天,找到了目前为止最高效的学习方法。
一时之间,沉迷于知识的海洋中,不禁有一种不知今夕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演武场上已经变成了禁地。
有时候就连王管家也不知道宋澜衣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什么太极阵图,五行八卦,各种有关阴阳道的术法,都被铭刻在青石砖上。
以至于演武场已经变成了宋澜衣的道场。
在演武场内部,一派云蒸霞蔚的景色,远远看去犹如仙境一般。
宋澜衣盘膝坐于药炉前,药炉下方,是她以阴阳之道,提取的地母之火。
地母之火绵亘悠长,再加上丹药的药材乃是木属,两者相辅之下,有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五、四、三、二、一”
“开炉”
当心中默数的时间结束后,宋澜衣猛地掀开药炉。
她看着药炉中乌漆嘛黑的药丸,足足有一个拳头大的丹药,笑容猛地僵了下来,“成了”
这是成了呢还是没成呢
看着拳头大的黑色药丸,宋澜衣陷入了怀疑之中。
这应该是意外吧
她将乌黑的药丸摆在一边,不信邪,继续开始造作药材。
第二炉,是一炉麻子脸坑坑洼洼的丹药,闻起来药香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