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一大半是气得,还有一小半那是怕得。
若是钟家真的因此染上污名,莫说他,就连他父亲也会因此连累官声。
他深深吸了口气,目光阴鸷地看向宋澜衣,“还有十五日。十五日后,平安军回城。你最好盼着你父亲还活着。否则”
宋澜衣一旦失去了父亲的依靠,那还不是任他捏扁搓圆。
就算她再牙尖嘴利,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也不过如此
宋澜衣也知道这一点,她默认了这个缓兵之计。
当钟瑞坐上马车彻底离去后,她才浑身一松。
只是很快,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十五日若是十五日后原身的父亲没有归来那该怎么办
片刻后。
宋澜衣坐在书房内,看着窗外的风雪飘飘,眉头始终凝在一起。
廊下仆役的交谈声,透过北风,隐约传来。
“小姐素来颇通诗书,今日更是作出了出县诗词。只恨只恨小姐不是男儿身,不能参加科考。否则哪容得那个钟瑞嚣张”
书诗书
宋澜衣脑中明光一闪而过
书,代表知识。
在这个诗书礼义都可以作为武器的世界,真正做到了知识就是力量
更何况宋澜衣本就是考古科班出生。
她比起旁人,天然要多了更多的耐心、细心乃至好奇心
她好奇,这个圣人一笔安天下的世界,究竟有什么不同
她看向桌面上摊开的药经,眼神中迸发出慑人的光彩。
学往死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