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吗”
对方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题目,摇摇头。
韩序并不气馁,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在教室里转了一圈,一个人一个人地问过去。
反正已经算他扰乱自习秩序,扣掉一分了,还不如多问几个人。
只可惜整间教室里,都没人专业对口。
出教室是另外的价钱,要再扣一学分,进其他教室问人,扰乱秩序,还得再多扣一学分,韩序已经负二了,再扣就太冒险,只得回来坐下,把题目还给楚酒。
楚酒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题目上了,不停地看他的耳朵。
这对棕黄色的兽耳不大,在头顶上立着,耳朵里面也长着一层厚毛,看着软乎乎。
楚酒忍不住上手。
韩序本能地偏头躲了一下。
“别动。”楚酒说。
他本来人就高,这么一躲,更是摸不到。
韩序看看她,忽然趴下来,伏在课桌上。
一幅予取予求的姿态。
楚酒碰了碰他的耳朵,耳朵立刻自动弹跳了一下,可可爱爱。
可惜没有触感,要是真的能摸到就好了。
这节自习课剩下的时间,白落苏一直都在睡觉,韩序一直趴在课桌上,稍微偏
着头,露出半只眼睛看着楚酒,楚酒一直都在玩他头上的那对耳朵,时间一点都不难熬。
大喇叭终于响了。
自习结束,按流程,所有人都要回寝室休息。
楚酒和韩序叫醒白落苏,拉着他跟着人流,离开教学楼,在射灯的扫射下往寝室狂奔。
楚酒这一次仍然挑了五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寝室。
白落苏纳闷“为什么非要这间啊”
楚酒自有她的道理。
她先把写着裴以初题目的那张纸放在床下的桌面上,才爬上床。
三个人各上各的床,躺平等着饲养员查寝。
查寝前,是寝室里最黑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楚酒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行花体字。
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你希望给裴以初一个好的结局吗
下面是两个选项,“是”和“否”。
这提示的风格和每次的乙女剧情提示都不同。
剧情提示向来多愁善感,风花雪月,絮絮叨叨,这个问题却没有任何铺垫,简单而干脆。
楚酒直觉地觉得,这像是宙斯在直接问她问题。
提示停在那里,没有消失的意思,在等着她选。
不知道“是”是什么意思,“否”又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是个大坑,但是只能先选了再说。
楚酒伸出手,点在了“是”上。
花体字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也没有后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黑暗里,白落苏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韩序翻了个身,估计在看这边,“楚酒”
楚酒“嗯”
韩序说“要是我真的被本能支配,攻击你,不用犹豫,用纸刀割我的脖子。”
原来他真的在担心这个。
楚酒爽快答“放心,不会对你手软的。大不了再用拯救之瓶把你救回来。”
韩序好像笑了一下,“好。”
一个女鬼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哭腔,幽幽怨怨,凄凄切切“真是感人啊”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两声,继续说“要是我今天想把她掐死,你愿意站出来,当她的替死鬼吗”
听起来是靠门的那个方向。
楚酒很惊喜“裴以沫你来了啊”
哭声立刻停了。
哭的人想来是很无语,半天才回答“否则呢我还能去哪”
这回换成了裴以沫真实的清亮的声音。
“这本来就是我住的寝室,你睡的那张就是我的床。”
和楚酒猜的一样。他每天一到休息时间,就来这里报到,准得不行,大概是出于习惯。
他的声音从门口到了床下,他好像正在逛来逛去。
黑暗中,裴以沫问“这是什么”
楚酒在第一天晚上就听到他摸黑翻书,他是鬼,说不定在黑暗中也一样能看清东西。
他每天都来闲逛,果然一眼就看到桌上多了一张纸。
楚酒回答“上面是你哥给我留的作业,明天早晨就要交,说我一定做不出来。”
裴以沫不吭声了,听声音,好像在动那张纸。
隔了没多久,就听见裴以沫切了一声。
“我还当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题目,原来就这。”
口气十分失望。
他和裴以初同进一所大学,同在一个专业,裴以初的题目,又是给楚酒出的练习题而已,在他眼中应该是小菜一碟。
纸张哗啦啦的声音没了,看来他把纸放下了。
楚酒平静地躺在床上说“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