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牧野裕司也不敢把这俩宰科生物丢一起晾太久,虽然说是猫猫打架,但猫猫打架最后倒霉的不还是铲屎官吗
眼看着琴酒终于找对了路,牧野裕司立刻感动地把地址发到了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中原中也手机上,再中原中也确认了目标地点的确有组织的异动,之后,剩下的都已经不是问题。
本身组织之所以受人忌惮,无非就是因为掌控着组织的幕后黑手一直行踪诡谲,令人抓不着尾巴。
而在组织的首领暴露后,这个由利益与恐怖所构成的组织,瞬间就会像被抽掉了最底层的积木的积木塔一样,轰然倒塌。
只要除掉了那个首领,接下来的事就和隔壁的咒术界一样,都是些麻烦且琐碎的任务了。
牧野裕司扭头开始劝架,“太宰,中也已经找到地方了,你”
太宰治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这里可是有两个太宰呢,你在叫谁”
虽然说牧野裕司知道这火早晚得烧到自己头上,但他着实没想到对方连这都要找茬啊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另一边已经收敛起了方才骇人神情的太宰治善解人意地给出了解决方案,“想要区分的话,阿裕你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哦”
牧野裕司。
太善解人意了,他真的,我哭死。
他径直忽略了这个拱火到了极致的提议,扭头对着电话那头的中原中也说,“太宰在忙。”
中原中也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哈他能在忙什么忙着自鲨还是忙着搭讪女性”
牧野裕司沉思了许久,“嗯我觉得两个都算。”
想要杀了另一个自己也约等于自鲨不是
至于搭讪女性,说真的牧野裕司都觉得这俩人是女子高中生跟女子职场白领吵架了,四舍五入一下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但中原中也显然没有这么优秀的联想能力,一时间被对方的回答整懵了片刻,“这也能同时的吗他搭讪的是有夫之妇”
太宰治
太宰治
这俩人同时被哽了一下,不过后者很快便对着前者露出了少许不赞同的神色,“居然会光明正大地在阿裕面前做这种事,真是糟糕的家伙。”
“哈谁在他面前这么做过”被一口飞来横锅猝不及防地扣了个正着的太宰治也顾不上另一个自己了,他径直接过了牧野裕司手中的电话,清隽的面容上带着点仍未褪去的少年意气,不爽地对着中原中也咬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与他相比,更年长一些的太宰治的神态无论何时似乎都显得轻飘飘的,即便是方才被太宰治的话所激怒时,他所表现出来的也顶多只能算是近乎冷淡的不愉。
就像是在网上浏览时看到了什么令人不快的新闻的普通人一般,只是流露出了少许浮于表面的不快,甚至算不上在心里留下了什么印象。
虽然说时间毋庸置疑地能改变一个人,但这样的区别也未免太过尖锐,就好像对方在成年后的短短几年里,就已经硬生生将那些原本属于少年的棱角全部磨平,就连最细微痕迹也没有剩下一丝一毫。
不过这家伙善于捕捉人心弱点的本事显然也有所见长,几乎是在牧野裕司产生了这样的念头的瞬间,对方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随着那只鸢色的眸与他对上了视线,趁着另一个自己跟搭档吵架的空隙,太宰治又凑了过来,像是在阳光下懒洋洋地跳到铲屎官膝头翻出肚皮的猫咪一样把大半的重量压在了牧野裕司的背上,“年轻时的我很凶吧真是辛苦了。”
牧野裕司“”了一下,忍不住问他,“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这么不顺眼吧我还以为以你们俩的性格,最多把对方当空气来着”
“啊,没错,阿裕你的直觉一直很准呢,”对方低声笑了笑,胸腔的震颤自相贴的位置传到了牧野裕司身上,“这是因为,他觉得我们之间对某件事的看法有所分歧。”
“他觉得”
太宰治没有顺着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歪了歪头,蹭了蹭对方的颊侧,紧接着问,“你还有其他想做的事么”
牧野裕司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动物一般的蹭蹭给整懵了片刻,“什么其他想做的事,你是说解决了酒厂之后吗”
“嗯。”对方闷闷地回答,“是要去其他世界么”
无论是这里还是另一边的世界,明面上可以触及的“敌人”无非只有黑衣组织跟咒术界,在这两个敌人被解决掉之后,剩下的无非都是些善后的琐事,牧野裕司显然也不可能对这种事感兴趣。
还没等牧野裕司说些什么,太宰治便自顾自地接了下去,“还是说,干脆换一款游戏呢”
不是、等下,这都能猜的出来吗
对方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近乎自嘲般地轻声叹息道,“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正长相,也不曾听过你真正的声音。”
太宰治垂了垂眼睫,“或许,就连名字也不过是你随手设定的网名真是过分啊。”
“我有想过,如